第二十章 奇怪的职业
经过几天的旅程，众人再次回到宝石之心洞穴。坎娜走到宝石剑旁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奋力一拔。宝石剑仿佛未受任何阻扰般，一抽便出。倒是坎娜，因为用力过猛，狠狠地往后摔了出去。好在这附近并无尖锐形状的宝石，倒也没有摔伤。
坎娜双手捧着宝石剑阿什莉，欣喜地仔细端详。剑柄和剑格由不明银白色金属构成，光滑如镜面一般。剑身通体由迪梦蓝钻构成，璀璨剔透。伸手握住剑柄试了试，既不冰凉，也不打滑，感觉并不是真的金属，看来无需缠上防滑布条。剑身通体双刃，刃长100厘米，介于长剑与双手巨剑之间。剑柄长26厘米，可供双手握住。由此可见，该剑可单手使用，也可双手使用。
坎娜一直习惯使用双手剑，很难想象受教于剑舞者。因为剑舞者大多擅长双持轻便的长剑。轻便武器能更好的把握住力量分寸并发挥战斗技巧。听闻过使用双手剑的剑舞者，仅有传说中那位“悠扬的杰卡”，属于万中无一的例外。坎娜力量属性很高。即便和等级更高的人类成年男性战士相比，也鲜有力量高于坎娜者。但是，即便使用的一直是王国军械库内尺寸最小的双手剑，坎娜也一直觉得重量过高。打击强度尚可，控制技巧的精确度不足。而阿什利因为材质特殊，重量仅相当于一把匕首，仿佛为坎娜量身定制一般。
坎娜试着挥舞了一会儿阿什利，以前连斩出三剑的时间，如今能斩出五剑左右。
「适应如此轻巧的武器还尚需时日，慢慢来吧。」
坎娜怀着如此想法，在洞内换好探险服饰，才走出洞穴。看见洞口外一位精灵女性站在离同伴不远处，似乎正等着她。
这位精灵女性穿着一身精灵锁子甲，腰间佩有两把长剑。淡金色的长发梳着许多小辫，端庄地立着。她看了一眼坎娜腰带上的宝石剑，微笑道：“坎娜公主。你好啊。”
坎娜笑着回道：“嗨。你好啊。”
“我是太阳精灵，伊西多尔（Isidore）。听闻坎娜公主来此拔剑，恭候多时。能否借一步说话？”
坎娜点头，只身随伊西多尔向林中走去。
行至林中深处，伊西多尔停步问道：“您腰上的那把，就是阿什莉吗？”
“是的。”
“能否让我端详一番？”
“好呀。”坎娜递上剑。
伊西多尔仔细地反复查看阿什莉，又单手握住挥舞了一番。说道：“剑体远比金属剑轻。重心就在剑格位置，使用起来完全和手掌融为一体。构成剑柄、剑格的不知是何材料，防滑性极佳，即便手心出汗，也丝毫不会打滑。再加上迪梦蓝钻匪夷所思的硬度和坚韧。是把无与伦比的极品单手长剑。”
“我是打算双手使用呢。”
“双手？我很少使用双手剑。使用双手剑的战士，往往需要利用剑身重量进行打击。在面对重甲敌人时，能起到一定的钝器作用。但据我所知，你的剑术启蒙老师是巴奈特对吧。剑舞者追求的战斗方式，是避开硬碰硬，使用轻巧的利器快速突刺或切割敌人护甲薄弱的部分。所以说，双手剑的使用方式和剑舞者的追求有点背道而驰。使用双手剑的剑舞者可能只有众所周知的那一位了吧。这把剑虽然比正常单手长剑略长，但是重量极轻，又锋利非常。算是剑舞者能追求到的最佳单手武器。当初，我也试过拔取，但无奈没有被其认可。若双手使用这把剑，DPS（damage per second）自是不弱于任何双手剑。但是对于双手剑的常用战斗方式来说，该剑重量太轻、速度太快，DPH（damage per hit）略显不足。”
“感觉你对剑的理解好深啊！你也是剑舞者吗？”
“很早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你转职了？”
“是的。我现在是一名剑吟者（sword singer）。”
“剑吟者？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职业。”
伊西多尔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剑吟者算是异沃世界最稀有的传奇职业。从古到今加起来，总数可能不到20人。如此稀少的原因，是因为这个职业略显尴尬。”
“愿闻其详。”坎娜显得很认真。
“你知道的。有不少人的职业是战士兼职魔法师。其中战士等级较高的俗称秘法战士（arcane warrior），而魔法师等级较高的俗称战斗法师（battle mage）。剑吟者也是战士兼职魔法师的一种，但它的特殊性在于，要求在使用战士的方式战斗同时，能成功吟唱并施放魔法。”
“这……这是可以做到的事情？”
“这个世界有数以万计的魔法，去除大量需要复杂施法材料和施法准备的魔法，适合日常实战的魔法也有几千种。没有任何魔法师能同时准确记住这么多魔法，即便是以魔法学识渊博而闻名的魔法师派系传奇职业之一的大法师（Arch mage）也无法做到。所以魔法师都会携带魔法书，记载自己能成功施放的魔法。在战斗准备时，强记其中少许魔法，方便战斗时不翻阅魔法书便能正确施放。而对于没有事先强记的大多魔法，则必须翻出魔法书进行朗读吟唱。魔法是一门很严谨、很复杂的学科，吟唱时一个音调发错，都可能是自杀行为。”
“确实。”
“在吟唱咒语时，需要投入极大的专注。别说进行物理战斗的同时吟唱，就连移动时吟唱都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所以，修习剑吟者职业时，大多尝试者的魔法师等级都远高于战士等级。因为物理战斗时施法实在是太难了。但是，先不说物理战斗时施法成功。只要能做到移动时能施法成功，以此为基础努力提升纯魔法师能力，就能实打实的强过绝大多数战士兼职魔法师，战士的那部分完全是画蛇添足。这个方向比剑吟者之路简单的多，且大概率比看重魔法师等级、轻视战士等级的剑吟者强，那为什么还要去当剑吟者？这是尴尬之一。”伊西多尔停顿了片刻，问道，“听说过精灵独角兽骑兵吗？”
“丹妮丝和我讲解过。”
“嗯。独角兽骑兵是清一色的战士兼职魔法师，但是其中剑吟者不到5人。以后只会越来越少。因为骑乘独角兽战斗，就是为了回避尴尬一。利用坐骑独角兽移动，来实现移动施法。所以她们对施法能力要求不高，大多战士等级较高，魔法师等级较低。魔法师部分只需要在战斗中补充失效的防护类魔法便可。”
“原来如此。”坎娜听得入神。
“说回到物理战斗时施法。其实原理仍然是在施法时将所有专注都投入到吟唱中。在吟唱魔法的这几秒内，物理战斗完全交给身体的本能反应。但是能做到专注其他事情，靠本能战斗，这种战技水平的战士，基本上已经是剑舞者级别了。都达到剑舞者水平了，那为什么还要去当剑吟者？这是尴尬之二。因为这两个尴尬，现在越来越鲜有人愿意尝试升职为剑吟者了。简单的概括就是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性价比太低。”
“那已经是剑舞者的你，为何要吃力不讨好的转职成剑吟者呢？”
“你觉得同档次的战士和魔法师单挑，谁胜算大？”
“魔法师胜算远大于战士。不出意外的话，几乎是魔法师必胜。”
“是的。那么在传奇职业里比较。同档次的剑舞者和大法师单挑，谁胜算大？”
“在没有战前施放好全套防护类魔法或做各类战场布置的情况下，剑舞者胜算大。因为剑舞者的速度和技巧能频繁干扰魔法师施法，并躲避掉很多魔法。”
“没错。那么10个剑舞者和10个大法师战斗。又如何？”
“我没见过这么多传奇职业聚集在一起的战斗，很难推算出结果。”
“我见过。见过很多次。”伊西多尔低下头，神情略显痛苦，继续说道，“战况会变成大法师群体压制剑舞者群体。即便不是大法师，而是普通的高等级魔法师，也是如此。因为战场状况复杂，地形以及敌我双方站位复杂，很难做到剑舞者一一对应魔法师并同时打断他们的施法。只要其中一个魔法师成功施放出一个群体控制类魔法，接下来的战况便会恶性循环。而当战场扩大到上百位剑舞者对战上百位魔法师时，战况会由压制变成碾压。”
“……”
“魔法是精灵教给人类的。可想而知，在精灵纪元时期，有多少精灵魔法师。我参与了两次精灵内战。魔法师部队碾压剑舞者部队的状况，经历了很多次。这就是剑吟者的意义所在。这种状况下，若有少量剑吟者一边使用防护类魔法或驱散队友不利状态（Debuff）的魔法，一边冲入敌阵，打乱敌人的施法节奏和阵形。情况便能反转。”
“所以说，你认为剑吟者的价值在于，依靠战士的技巧战斗。使用魔法辅助自身或队友，降低被控制的概率并减少战斗中受到的伤害？”
“坎娜公主果然冰雪聪明，一点就通。是的，我认为剑吟者的价值就在于此。在此基础上，再根据实际情况考虑是否需要在战斗中加入控制型或攻击型魔法。那些为了能在物理战斗时施法成功，而导致魔法师等级远大于战士等级的尝试者，完全是本末倒置。为了追求剑吟者职业，而忘了剑吟者是为了什么而存在。剑吟者是最讲究天赋的传奇职业。天赋上很难做到物理战斗时施法成功的人，不如一门心思专精于一个职业。”
“你能帮我看看，我的天赋如何吗？”
“稍等一下。”
伊西多尔从腰间精灵远征次元袋中掏出一本魔法书，翻找到咒术系八阶魔法【高级查探术】，并对坎娜施放。八阶的【高级查探术】和四阶的【查探术】不同点在于，除了能查探到目标各项基础属性、职业等级外，还能查探对方各项天赋档次。
“不可思议……”伊西多尔喃喃道。
“怎么了？”看着伊西多尔自言自语的状态，坎娜十分好奇。
“不论是力量天赋、敏锐天赋、魔法天赋、吟唱天赋等等。所有和战斗职业相关的天赋，你都是最高的LV10。”
“也就是说我能同时掌握战士、游荡者、魔法师、游侠等一切职业的技能？”
“理论上确实如此，只要天赋允许，一个人能兼职所有职业，并掌握所有技能。但实际上根本不可能。无论天赋如何卓越，都不可能做到。”
“为什么？”
“职业高级技能的掌握来源于熟能生巧，所以不光涉及天赋，还对职业等级有要求。你现在等级不高，在平时的练习以及探险的过程中，只体验过升级，没体验过降级对吧？”
“职业等级还会下降的？”
“当然会。任何技能，长期不练习或没有达到那个级别的练习量，就会生疏，生疏意味着降级。任何人的时间和精力都是有限的。就算你不吃不睡，每天训练24小时，也不可能同时维持三、四个职业高等级，更别说全部提升到足够等级以便掌握所有职业的技能。等级越高，维持等级越难。兼职职业越多，维持等级越难。特别是维持多职业等级这件事，其难度提升不是线型的，是跳跃型的。追求个体实力强弱，最多兼职一个职业。兼职两个或更多职业的，往往是特种任务需要，和变强这个追求毫无关系。”
“伊西多尔是最强的剑吟者吗？”
“目前来说是的。我的师傅是世界第一个剑吟者，最初的精灵，盖文（Gavin）阁下。他略强于我，但是在第二次精灵内战期间牺牲了。”
“抱歉……”
“不用在意，他是载入史册的精灵英雄，我为他感到自豪。”
坎娜联想到为了保卫梅蕾蝶斯王国而牺牲的“悠扬的杰卡”，不由心中肃然起敬。而后又继续提问：“伊西多尔的等级状况是如何呢？”
“在精灵内战期间，因为连年征战，我的等级达到生涯极限。战士100级，魔法师78级，传奇职业剑吟者21级。若要尝试突破魔法师等级80级大关，使用九阶魔法，战士等级可能会跌破90级。现在和平久了，虽然一直坚持高强度训练，但是常态等级也不过战士90级左右，魔法师70级左右，剑吟者15级左右。”
坎娜陷入一阵沉思，然后异常坚定，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成为剑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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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娜双手捧着宝石剑阿什莉，欣喜地仔细端详。剑柄和剑格由不明银白色金属构成，光滑如镜面一般。剑身通体由迪梦蓝钻构成，璀璨剔透。伸手握住剑柄试了试，既不冰凉，也不打滑，感觉并不是真的金属，看来无需缠上防滑布条。剑身通体双刃，刃长100厘米，介于长剑与双手巨剑之间。剑柄长26厘米，可供双手握住。由此可见，该剑可单手使用，也可双手使用。
坎娜一直习惯使用双手剑，很难想象受教于剑舞者。因为剑舞者大多擅长双持轻便的长剑。轻便武器能更好的把握住力量分寸并发挥战斗技巧。听闻过使用双手剑的剑舞者，仅有传说中那位“悠扬的杰卡”，属于万中无一的例外。坎娜力量属性很高。即便和等级更高的人类成年男性战士相比，也鲜有力量高于坎娜者。但是，即便使用的一直是王国军械库内尺寸最小的双手剑，坎娜也一直觉得重量过高。打击强度尚可，控制技巧的精确度不足。而阿什利因为材质特殊，重量仅相当于一把匕首，仿佛为坎娜量身定制一般。
坎娜试着挥舞了一会儿阿什利，以前连斩出三剑的时间，如今能斩出五剑左右。
「适应如此轻巧的武器还尚需时日，慢慢来吧。」
坎娜怀着如此想法，在洞内换好探险服饰，才走出洞穴。看见洞口外一位精灵女性站在离同伴不远处，似乎正等着她。
这位精灵女性穿着一身精灵锁子甲，腰间佩有两把长剑。淡金色的长发梳着许多小辫，端庄地立着。她看了一眼坎娜腰带上的宝石剑，微笑道：“坎娜公主。你好啊。”
坎娜笑着回道：“嗨。你好啊。”
“我是太阳精灵，伊西多尔（Isidore）。听闻坎娜公主来此拔剑，恭候多时。能否借一步说话？”
坎娜点头，只身随伊西多尔向林中走去。
行至林中深处，伊西多尔停步问道：“您腰上的那把，就是阿什莉吗？”
“是的。”
“能否让我端详一番？”
“好呀。”坎娜递上剑。
伊西多尔仔细地反复查看阿什莉，又单手握住挥舞了一番。说道：“剑体远比金属剑轻。重心就在剑格位置，使用起来完全和手掌融为一体。构成剑柄、剑格的不知是何材料，防滑性极佳，即便手心出汗，也丝毫不会打滑。再加上迪梦蓝钻匪夷所思的硬度和坚韧。是把无与伦比的极品单手长剑。”
“我是打算双手使用呢。”
“双手？我很少使用双手剑。使用双手剑的战士，往往需要利用剑身重量进行打击。在面对重甲敌人时，能起到一定的钝器作用。但据我所知，你的剑术启蒙老师是巴奈特对吧。剑舞者追求的战斗方式，是避开硬碰硬，使用轻巧的利器快速突刺或切割敌人护甲薄弱的部分。所以说，双手剑的使用方式和剑舞者的追求有点背道而驰。使用双手剑的剑舞者可能只有众所周知的那一位了吧。这把剑虽然比正常单手长剑略长，但是重量极轻，又锋利非常。算是剑舞者能追求到的最佳单手武器。当初，我也试过拔取，但无奈没有被其认可。若双手使用这把剑，DPS（damage per second）自是不弱于任何双手剑。但是对于双手剑的常用战斗方式来说，该剑重量太轻、速度太快，DPH（damage per hit）略显不足。”
“感觉你对剑的理解好深啊！你也是剑舞者吗？”
“很早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你转职了？”
“是的。我现在是一名剑吟者（sword singer）。”
“剑吟者？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职业。”
伊西多尔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剑吟者算是异沃世界最稀有的传奇职业。从古到今加起来，总数可能不到20人。如此稀少的原因，是因为这个职业略显尴尬。”
“愿闻其详。”坎娜显得很认真。
“你知道的。有不少人的职业是战士兼职魔法师。其中战士等级较高的俗称秘法战士（arcane warrior），而魔法师等级较高的俗称战斗法师（battle mage）。剑吟者也是战士兼职魔法师的一种，但它的特殊性在于，要求在使用战士的方式战斗同时，能成功吟唱并施放魔法。”
“这……这是可以做到的事情？”
“这个世界有数以万计的魔法，去除大量需要复杂施法材料和施法准备的魔法，适合日常实战的魔法也有几千种。没有任何魔法师能同时准确记住这么多魔法，即便是以魔法学识渊博而闻名的魔法师派系传奇职业之一的大法师（Arch mage）也无法做到。所以魔法师都会携带魔法书，记载自己能成功施放的魔法。在战斗准备时，强记其中少许魔法，方便战斗时不翻阅魔法书便能正确施放。而对于没有事先强记的大多魔法，则必须翻出魔法书进行朗读吟唱。魔法是一门很严谨、很复杂的学科，吟唱时一个音调发错，都可能是自杀行为。”
“确实。”
“在吟唱咒语时，需要投入极大的专注。别说进行物理战斗的同时吟唱，就连移动时吟唱都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所以，修习剑吟者职业时，大多尝试者的魔法师等级都远高于战士等级。因为物理战斗时施法实在是太难了。但是，先不说物理战斗时施法成功。只要能做到移动时能施法成功，以此为基础努力提升纯魔法师能力，就能实打实的强过绝大多数战士兼职魔法师，战士的那部分完全是画蛇添足。这个方向比剑吟者之路简单的多，且大概率比看重魔法师等级、轻视战士等级的剑吟者强，那为什么还要去当剑吟者？这是尴尬之一。”伊西多尔停顿了片刻，问道，“听说过精灵独角兽骑兵吗？”
“丹妮丝和我讲解过。”
“嗯。独角兽骑兵是清一色的战士兼职魔法师，但是其中剑吟者不到5人。以后只会越来越少。因为骑乘独角兽战斗，就是为了回避尴尬一。利用坐骑独角兽移动，来实现移动施法。所以她们对施法能力要求不高，大多战士等级较高，魔法师等级较低。魔法师部分只需要在战斗中补充失效的防护类魔法便可。”
“原来如此。”坎娜听得入神。
“说回到物理战斗时施法。其实原理仍然是在施法时将所有专注都投入到吟唱中。在吟唱魔法的这几秒内，物理战斗完全交给身体的本能反应。但是能做到专注其他事情，靠本能战斗，这种战技水平的战士，基本上已经是剑舞者级别了。都达到剑舞者水平了，那为什么还要去当剑吟者？这是尴尬之二。因为这两个尴尬，现在越来越鲜有人愿意尝试升职为剑吟者了。简单的概括就是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性价比太低。”
“那已经是剑舞者的你，为何要吃力不讨好的转职成剑吟者呢？”
“你觉得同档次的战士和魔法师单挑，谁胜算大？”
“魔法师胜算远大于战士。不出意外的话，几乎是魔法师必胜。”
“是的。那么在传奇职业里比较。同档次的剑舞者和大法师单挑，谁胜算大？”
“在没有战前施放好全套防护类魔法或做各类战场布置的情况下，剑舞者胜算大。因为剑舞者的速度和技巧能频繁干扰魔法师施法，并躲避掉很多魔法。”
“没错。那么10个剑舞者和10个大法师战斗。又如何？”
“我没见过这么多传奇职业聚集在一起的战斗，很难推算出结果。”
“我见过。见过很多次。”伊西多尔低下头，神情略显痛苦，继续说道，“战况会变成大法师群体压制剑舞者群体。即便不是大法师，而是普通的高等级魔法师，也是如此。因为战场状况复杂，地形以及敌我双方站位复杂，很难做到剑舞者一一对应魔法师并同时打断他们的施法。只要其中一个魔法师成功施放出一个群体控制类魔法，接下来的战况便会恶性循环。而当战场扩大到上百位剑舞者对战上百位魔法师时，战况会由压制变成碾压。”
“……”
“魔法是精灵教给人类的。可想而知，在精灵纪元时期，有多少精灵魔法师。我参与了两次精灵内战。魔法师部队碾压剑舞者部队的状况，经历了很多次。这就是剑吟者的意义所在。这种状况下，若有少量剑吟者一边使用防护类魔法或驱散队友不利状态（Debuff）的魔法，一边冲入敌阵，打乱敌人的施法节奏和阵形。情况便能反转。”
“所以说，你认为剑吟者的价值在于，依靠战士的技巧战斗。使用魔法辅助自身或队友，降低被控制的概率并减少战斗中受到的伤害？”
“坎娜公主果然冰雪聪明，一点就通。是的，我认为剑吟者的价值就在于此。在此基础上，再根据实际情况考虑是否需要在战斗中加入控制型或攻击型魔法。那些为了能在物理战斗时施法成功，而导致魔法师等级远大于战士等级的尝试者，完全是本末倒置。为了追求剑吟者职业，而忘了剑吟者是为了什么而存在。剑吟者是最讲究天赋的传奇职业。天赋上很难做到物理战斗时施法成功的人，不如一门心思专精于一个职业。”
“你能帮我看看，我的天赋如何吗？”
“稍等一下。”
伊西多尔从腰间精灵远征次元袋中掏出一本魔法书，翻找到咒术系八阶魔法【高级查探术】，并对坎娜施放。八阶的【高级查探术】和四阶的【查探术】不同点在于，除了能查探到目标各项基础属性、职业等级外，还能查探对方各项天赋档次。
“不可思议……”伊西多尔喃喃道。
“怎么了？”看着伊西多尔自言自语的状态，坎娜十分好奇。
“不论是力量天赋、敏锐天赋、魔法天赋、吟唱天赋等等。所有和战斗职业相关的天赋，你都是最高的LV10。”
“也就是说我能同时掌握战士、游荡者、魔法师、游侠等一切职业的技能？”
“理论上确实如此，只要天赋允许，一个人能兼职所有职业，并掌握所有技能。但实际上根本不可能。无论天赋如何卓越，都不可能做到。”
“为什么？”
“职业高级技能的掌握来源于熟能生巧，所以不光涉及天赋，还对职业等级有要求。你现在等级不高，在平时的练习以及探险的过程中，只体验过升级，没体验过降级对吧？”
“职业等级还会下降的？”
“当然会。任何技能，长期不练习或没有达到那个级别的练习量，就会生疏，生疏意味着降级。任何人的时间和精力都是有限的。就算你不吃不睡，每天训练24小时，也不可能同时维持三、四个职业高等级，更别说全部提升到足够等级以便掌握所有职业的技能。等级越高，维持等级越难。兼职职业越多，维持等级越难。特别是维持多职业等级这件事，其难度提升不是线型的，是跳跃型的。追求个体实力强弱，最多兼职一个职业。兼职两个或更多职业的，往往是特种任务需要，和变强这个追求毫无关系。”
“伊西多尔是最强的剑吟者吗？”
“目前来说是的。我的师傅是世界第一个剑吟者，最初的精灵，盖文（Gavin）阁下。他略强于我，但是在第二次精灵内战期间牺牲了。”
“抱歉……”
“不用在意，他是载入史册的精灵英雄，我为他感到自豪。”
坎娜联想到为了保卫梅蕾蝶斯王国而牺牲的“悠扬的杰卡”，不由心中肃然起敬。而后又继续提问：“伊西多尔的等级状况是如何呢？”
“在精灵内战期间，因为连年征战，我的等级达到生涯极限。战士100级，魔法师78级，传奇职业剑吟者21级。若要尝试突破魔法师等级80级大关，使用九阶魔法，战士等级可能会跌破90级。现在和平久了，虽然一直坚持高强度训练，但是常态等级也不过战士90级左右，魔法师70级左右，剑吟者15级左右。”
坎娜陷入一阵沉思，然后异常坚定，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成为剑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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