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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戳心

    第二天,天还没亮。

    魏渊躺在地上回忆一下,昨天晚上融合星陨格外难受,灵魂更坚毅夯实了一些。

    他爬起来,目光投向沉睡中的女子。喉头滚动「萝萝。」

    金色闪过,确定不会醒来。

    魏渊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细细描绘轮廓,每一寸都刻进骨髓,深入血液。

    大清早,楼下只有零星几个吃早餐的人。房门被再次敲响。

    魏渊看了动了动酸痛的脖子,趴着睡了一夜。他打开门,气质如谪仙的不是既白是谁。想要关门,已经来不及。

    「你怎么会在青萝的房间!」既白青筋暴起,掐住魏渊脖子。

    「萝萝,救……救命。」魏渊也没有想到一大早居然是既白。

    听见声音我才悠悠转醒,太吵了!

    月季听见动静,也从隔壁房间走出来。

    什么?一大早就修罗场!

    千万不要打!千万不要啊!她不想再收拾烂摊子!

    于是及时道「仙尊,夫人还在里面。」

    既白一把甩开魏渊。「你装什么?昨天不是很厉害吗?」

    「抱歉,在下听不懂。」魏渊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这样的人,怎么配跟在青萝身边?」两面三刀,居心叵测。

    我看着他们两个吵,扰人清梦,很烦!

    「我这样的人?」魏渊似乎被戳到痛处。「我不过是爱上一个人,用尽一切方法想留在她身边。我有什么错?」

    「青萝不是你该沾染的人!」

    「你又能高尚到哪里去!你那个徒弟,你最清楚不过吧?」

    既白一瞬间如鲠在喉。喃喃道「你怎么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合着就我一个人不知道?轻叹一口气,我直言道「魏渊,你,我不喜欢。」

    顿时,既白眼中充满希冀。

    「你笑什么?我也不喜欢你。」我看着笑意都掩不住的既白。

    「哈哈哈!」魏渊忍不住笑出来,旋即想到什么,又蓦然闭了嘴。

    算了,好歹是夫妻。也总比一点关系都没有强!既白勉强挤出一抹笑「青萝……」

    「魏渊,我们谈谈。」本来还想多相处,再慢慢试探出。

    既白的到来,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他是修仙界的仙尊,万人之上,不会容忍自己的妻子和其他男人再三出现在自己面前晃悠。

    「师尊。」原本僵硬的气氛被打破。说曹操,曹操到。

    「盈盈,你怎么来了?」既白问道。

    「我担心您。」雪盈盈也看见了我和魏渊,她知道他们在这里,咸城是她的家,夫人那般的人肯定是住最好的酒楼。

    「师娘,盈盈是不是不该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从来就不该出现在您面前?」雪盈盈像悲伤又像委屈。

    「雪盈盈,我现在有事,麻烦你们先出去。」我觉得莫名其妙,还什么都没有做。

    「好。盈盈,走。」既白带着一脸不情愿的雪盈盈出去。

    「魏渊,这段时间你和我相互接近,各有目的。我是因为做了一个梦,想要探求一些天机,才会遇见你。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关于我的很重要的事?」我开门见山说道。

    梦?难怪,萝萝会离开藤萝峰。

    魏渊垂下墨色的眼眸。「抱歉,萝萝……我……不能告诉你。」

    星陨又在掌心发烫,他握紧拳头,死死控制住,不去颤抖。

    「青萝,难道你一直没有察觉你的感情有异于常人吗?」

    「你什么意思?」我不解地看着他,以至于没有注意他称呼的变化。

    「没什么。」魏渊不解释。语气带着一丝哀求「不要赶我走,让我留在你身边。」

    走到窗边,窗外的人间烟火,与我格格不入。

    我的女儿,既白只是为娘帮你寻找助你的阶梯,这世界没有什么值得你留念的。时机成熟,割舍一切,去寻找你的新世界。

    我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魏渊就厚脸皮地一路跟着。

    「夫人。」月季看了一眼在飞船尾的魏渊。「妖族可不能进入宗门。」

    最近,魏渊似乎有几分虚弱。月季怀疑他是在故意博同情,可惜打错了算盘。

    白跑一趟,什么信息也没有得到。除了……

    我对情感好像确实有问题。并不是一直以来没有发现,肯定会有疑惑。

    但是,毕竟不是旁人,也没有真真切切感知过那些情绪。就自然认为,我天性如此,就比别人更冷漠一些。

    月季和我相处几十年都没有觉得不正常,为什么魏渊觉得不正常?

    「师娘!」雪盈盈端着一碟糕点,呈到我面前。「尝尝,可好吃了。」

    「不用,你留着慢慢吃。」我仔细回想以前的事情,头脑胀痛。

    雪盈盈也看到了魏渊。满口糕点地问「你吃吗?」

    师尊不在,她还是小心一点做人。多一个朋友,路好走。况且,她也不是那么讨厌魏渊。至于为什么,她还真说不上来。

    「不吃。」魏渊眼角微微上挑,冷声拒绝。「滚开!」

    「不吃就不吃!凶什么凶!」雪盈盈气极,端着盘子跑近船舱。

    一抹鲜血从他嘴角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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