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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白吃丢官了

    眼泪水也淌出来了,照着杨白吃的胸肩处就是一拳头,说到:“龟儿子,有意思,来,我敬属下一杯”。笑话传摆到了王麻子那里了,说是杨白吃讲出来的笑话,王麻子黑着脸,看起吓人,嘴巴嘟噜的多高,女人豆花逗他说:“你看你嘟噜起的嘴巴都可以担起尿桶子了,有啥嘛,未必一句话就把你的肉说赊了”。王麻子脸色特青,又不便其他发作。没有好久,王麻子开会讲说了:“这个,这个哈,根据工作需要,杨白吃同志不再担任村长了,下来按法律程序办哈”。后有人听到王麻子私下摆条说:“老子有本事把你日弄上去,也有本事把你日弄下来,你以为我只是做你那几下子有用,做出来之后你的翅膀就硬了,老子把你鬼儿的脚脚爪爪给你掐了,把你的屎尿给你挤射了,看你是个啥刁样,老子最狠的就是变色龙,打翻天筋斗了”。

    其实还有一种说法。说是有一天,王麻子一时心血来潮,没有通知谁,悄悄地进了村,他一到村上就直奔杨桃花那儿去了。都大路了,还真印证了那句话,地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路出来了。可他去了之后一看,倒抽了一口冷气,逼呛了,吔,刘结巴子也在,恰恰就还有跟屁虫杨白吃。王麻子想的是,人要象猴子样,狮子样,象所有雄性动物一样,要独享,要单独奏响一曲英雄的战歌,而不是象南郭先生那样.去搞一个大合唱。那,是一种探索未知世界的过程,一种永无止境的过程,一种想的是次次不同,却又是在探索中往往雷同甚至索然无味的过程,就是在千百次的不厌重复的积淀过程中等待着象是灵感火花袭来的瞬间的过程。那,当然也是一种快活。那,更是曲径通幽的一种境界。百炼成钢啊。可是他又有些不自信,像其他的地方的肌肉都是越练越发达,可就是那个方寸之间的圣洁之物,越练越萎缩了。光凭借内心的冲动就能够横刀立马,独立作战,那已经是以前的事情了。他有时觉得自己就象一个破旧的柴油发动机,要发作起来,逐渐是一件困难的事。发动机要发作,要有人摇把,咬着牙,弯着腰,按着机身,拽着摇把,用尽摇吧,要有人用改刀裹缠些破布,沾上柴油,给点起,人偏着脑壳,将这火炬放到排气口处帮助点火,要有人搬动机关,那几关先平着。摇动起来了,活塞踹着粗气,烟囱呼吸吞吐着火焰,看着看着好不容易发动起来了,可是,“咚,咚,咚”地响几声,冒两股黑烟,就又无精打采的熄火了。他想起了两句话,就是想当年,生吃牛肉不用切,看而今,只吃豆腐与鸭血。有时是有想法,没办法。他想起了,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尊空对月。他想起了,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分骚几十年。作为一个镇长,他觉得眼前的属下,就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原,只有老掉的牙,哪有吃得完的草。这还有那,就是一片汪洋大海,可以喝饱,可以弄潮,当然也有不小心甚至是可以心甘情愿地泡死淹死在其中了。宁可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的大概也就是这了。他双手拍敲了一下肚浪皮,安慰自己了,只有耕不完的田,哪有累不死的汉。他之所以情有独钟,是因为那杨桃花话说的话顺溜,情到深处,自己像是蚯蚓一样的蛔虫都冒冒失失地进去了,情到深处,为的是探究人人家的心灵,结果颤动的是人家的躯体,震动的是人家的灵魂,也是互相的,绝不是天子呼来不上船,自己也是深陷其中,在感情的漩涡之中难以自拔了,他的欲望像是干柴遇到烈火后的火焰,唯有他可以一盆水浇灭你欲望的火焰,就像是一地韭菜,才给割掉,或者是像以前说的匪来如梳,兵来如篦,官来如剃,但是没几天,这韭菜桩桩叶叶又起来了,他有时像是在山脚下,仰望高山之巅,有时像是在云端之上,俯瞰大地。像是只有这杨幺妹,才能使他怦然心动,才能使他唤起沉睡的记忆。还有就是呢,那极尽温存的杨桃花,能够使他产生一种坚如铁,硬如钢,呼之欲出,战之能胜的感觉和信心。可而今目前眼目下,这龟儿杨白吃,就是我们队伍中的一个叛徒,将那推荐给他的资源,无情的又从他手中剥离出去。何况经过杨白吃当初的撮合,他与那杨桃花,已经不是什么鱼水之欢,而是血肉相连了,不,是刻骨铭心了。目睹此情此景,他在心里默念到,他妈的杨白吃,就是一个商人,将一样东西卖给几个人。这个,独享虽然他也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眼不见为净啊,想必就是一瓢水,一洗了之啊,他虽然清醒,但是他还是要麻醉自己。他觉得之所以自己败下阵来,就是杨白吃在作祟了。

    杨白吃不是没有权衡过,他想自己与年轻一些的副镇长刘结巴子都勾联上了,这刘结巴子虽然还不是头儿,但是他旭日东升,光芒万丈啊。他要做一个追赶太阳的人。他志在必得,要的就是把刘结巴子整高兴,可这是跷跷板了,他全然忘记了王麻子的感受。杨白吃下课之后也不知道,这王麻子与刘结巴子的窝里斗,既是实力的较量,也是妥协的艺术,双方都斗而不破。为了桌上握手桌下踢脚的团结,他们都明确了自己的权力范围,在王主刘从的两架马车的权力结构体制下,那就是这杨白吃在的这个村,谁人当村长,动议权可以是刘结巴子,但是决定权是王麻子,而在其他的几个地方,又恰好相反。在而今目前眼目下,王麻子眼里容不得些小的沙子。杨白吃给刘结巴子递交的投名状,火候要么老了,要么嫩了。都觉得王麻子是昙花一现,或者是回光返照,气数已尽,而他却自言自语说到,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你刘结巴子吃肉,我王老麻总要喝口汤吧。

    二月间的一天,杨白吃给刘结巴子说,杨桃华的男人外出打工去了,刘结巴子就像是在云缝隙中看到了太阳带来的光明和希望。他大摇大摆的到了杨桃花家,这个是,联系群众做群众工作嘛,做妇女工作嘛。有戏了。本来这之前,一来二去,就已经是轻车熟路了。这回,杨家男人没有在,刘结巴子一进门,就是他的天下了,杨桃花看到是刘大镇长来了,嘴巴“啊”地一声,他知道会是什么了。刘大麻子有些猴急火燎,将衣裤脱下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头扎进洗手间冲洗,杨桃花听见刘结巴子冲澡的流水声,下体都有些酥麻,像是站立不稳,间或中间都有些潮水涌动了。突然,头一会关上的的门开了,哦,杨桃花的儿子闷牛回来了,闷牛是一个楞头青,问妈道:“妈呢,是哪个在我们屋里洗澡呢”。杨桃花忙说:“是你刘俵叔呢”,那闷牛又盯着杨桃花问:“又是哪个俵叔了,我们家里天天都来俵叔了,哪有那么多俵叔,我家的俵叔数不清呢,他们都想来我们家里泡澡啊”。刘结巴子听见有人说话,觉得有些不对劲,光扁着身子,慌慌忙忙从浴室门缝隙挤出来了。闷牛一看那人弯着腰,双手捧蒙着那下身处,一丝不挂,本能地晓得是他妈偷的野汉子了。闷牛头发一下子直立起来了,他握紧拳头,先是收手,再一记重拳出去了,吼道:“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跑到我家来撒野”。刘结巴子当头挨了一拳,人身子几乎就是原地转了几个圈,最后嘴啃泥的架势了,刘结巴子吆喝说:“哎哟,哎哟哈,哎哎哟哈,我日你妈哦,这个是大人之间的事,是你妈请我来的哈,不信你问你妈呢。这个娘走邪路,儿搭顺桥呢”。刘结巴子边说还边在地上摸找眼镜,闷牛气不过,飞身骑在刘结巴子身上,又是一阵锭锭动,杨桃花急得直是踏脚,说:“闷牛,你个狗日的,你动祸事了,那地上你打的是镇长的嘛”,闷牛说:“镇长,把他当人不像人的,还做这种事,看逑他是哪个,管逑他好大的个挎挎”。这当儿,刘结巴子从地上爬起来了,头上带着几个乌包,弓着腰,提拖上裤子就跑,边穿,边跑,边喊:“打死人哦,救命哦”,又险些一个筋头,楼梯上碰上几个熟人了,那些人不知道啥事一场,问到:“这不是刘镇长的嘛,我的镇长大人呢,谁敢打你了,那个敢打你呢”,只听他又像是一个钝锯锯解木头样,半天结结结地说不伸展话了,大家还是拼凑连起来理解了他的意思,原来他说的是:“狗日的,杨桃花,下水道不通,喊老子给他通下水道,结果他儿子硬说,我日他妈,‘哎呦,哎哟,哎哟,哎哟’,大家一听,哭笑不得。刘结巴子慌慌忙忙回到镇上,接着几天,闭门不出了。刘结巴子好了伤疤没有忘记痛,他认为,这一切,没有杨白吃不起,没有杨白吃不落,杨白吃只说杨桃花男人走了,没说还有个儿子呢,没说这儿子可能随时会冒出来呢,没有前瞻性,没有安全评估,没有应急维稳方案,安全保卫工作不到位,这得了。刘结巴子才好了伤疤,就去给王麻子汇报,说这杨白吃就是个混混,没法干事,不会成事,只会坏事,什么狗屁人,还想干事,能干事,能干成事,还不出事,免了他狗日的村长,刘结巴子一提出来,王麻子立马附和,说:“你说的是对的,这回你的眼睛是雪亮雪亮的了,你的嘴巴这回也真是吐象牙的了,你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在组织内绝对不能有小人的藏身之处呢。这个,这个,当初他上他也是该上的,现在他下也是该他下的,这是辩证的”。没有几天,杨白吃的红帽子就被丢到茅坑边上去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纸也包不住火。后来,时不时有人就拿下水道捅篓子说事,都爱逗说刘结巴子。只要刘结巴子一说忙,就有些人会调侃他,是不是哪儿的下水道又不通了,你是不是又去给人捅下水道去了。他的婆娘菊花知道后,站在那里,两个脚腿往拢里拼,看着他,嘴皮就像是翻链架样,就说:“晓得他妈是在哪儿偷人嫁汉给撬出来的,要是晓得他是这个样子的话,他妈该在生他的时候一卡把他给夹死算逑了,也不在这世上出丑。我也是头辈子瞎了眼睛,遇到他妈个结舌子,你说他孬起一坨,还偏偏爱赶个婆娘。老娘也是哦,逑把眼睛日瞎了哦,变了乌龟还遭牛踏呢,人家都是提起裤子就不认账,就是哪个哈也是冰封雅静的,唯有他,窝笋叶子下拽货,只差拿起高音喇叭宣传了,我日得也是遇到了哦”。

    来杨桃花这里的,除了镇长村长组长,就还有船拐子了。哪些船上下来的人,为什么就是船拐子了,开始人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是后来仲有理给闹醒豁了。

    那些船拐子,有的买几尺花布,有的买几根手巾,隔三差五,经常到杨桃花哪儿去耍,只要是这些人去了,他就解开围腰带,在桌椅板凳上擦灰,笑着吆喝说:“来哦,来者是客嘛,坐下喝水嘛,一年四季忙到头,活路哪儿做得完嘛,就是秧把子丢打在水田里,这个该打牌的嘛还是打牌嘛”。杨桃花喜纳人客,久而久之,远来近到的人,不管有事无事,甚至是没事找事,都喜欢到杨桃花那里坐坐,天底下也没有围得完的人,有些得到甜头好处的人转过来就悄悄地笑,有时也在说那杨桃花就是欢迎派了。

    除了说她喜欢当权派,对于其他有求于她的人,也是来者不拒。在她看来,就像是不管是谁,只要是过她家门口,都要给水喝,只要自己锅里有饭,都要给人端上一碗来。也有人说:“有啥意思嘛,早就像个隧道,火车都可以在里边开起跑了”。有的说:“就是一个肉葫芦在下边了,空荡荡的”。有的说,从上往下看,越看越没有个看头。有的说:“船拐子张三,猛人,扑上前去了,将人家的腿腿分劈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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