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他很害羞

    见他出去,众人便跟着出去。

    原来是百姓们听说今天府衙放粮,纷纷赶来。

    年轻人争抢在前头,年老体弱与幼小的孩童只能紧跟在后。

    “凭什么放粮不通知?”

    “对啊,旁人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贪官,就是贪官!”

    此话一出,有人起哄,有人卷袖欲争抢粮食。

    待到中午,傅辞翊等人归来。

    她莫非还想着看正面?

    当真气到他了!

    就是她已经成婚了,有些可惜。

    但所见深深刻进了她的脑海,教她不知所措。

    经过昨夜一出,今日愿意参与救灾的民众竟有二百余人。

    “好!”大家鼓掌。

    眼前的他赤条条一个,正背对着她,坐进了浴桶。

    如此优秀的少女,很难不吸引人啊。

    傅辞翊带着江河湖海与李信恒,带领民众们出发。

    站在府衙门口的傅辞翊静静看着在人群中,那个说得神采飞扬的少女。

    听听,这是何话?

    “你可是个女子,能说出此般话来,不害臊?”

    说罢,抬手作揖。

    听到房中有倒水声,颜芙凝以为他要倒水洗脸洗手,遂直接推门而入。

    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只她一人,就算有彩玉、颜博简与衙役帮忙,也照顾不过来。

    赶来的民众彼此对视,争吵声渐渐低了下去。

    当即退出门外,将门关上了。

    竟然是他的错。

    此般情况下去,要求收治的病人只会越来越多,住的地方成问题。

    只一个时辰过去,来州府府衙要求诊治的病人越来越多。

    草草用了点早饭,两人各自忙碌。

    闻言,男子一噎。

    “人与人之间心存善意,互帮互助,用劲拧成一股绳。如此劲头,再大的水患,澎州百姓都不会怕。”

    状元郎,未来权臣的屁股是她能看的吗?

    不能!

    颜芙凝摸了摸发烫的小脸,她怎么可能不害臊?

    但感觉他应该比她还羞,当即想笑。

    颜芙凝耳朵一动,听到了哭声,循着哭声她见到了一位年轻的女子,遂过去问她:“怎么了?”

    傅辞翊在房中扯开嗓门:“颜芙凝,你不会敲门的吗?”

    颜芙凝窘得小脸发红:“傅辞翊,你不会给门上门闩的吗?”

    上午傅辞翊下了水。

    听房中没有动静了,连水声都没有,颜芙凝拍了拍门:“喂,我其实也没瞧见什么,至少正面没瞧见。”

    小妮子到底还有哪一面,是他不曾见过的?

    颜博简也瞧着她。

    真是的!

    如此一来,府衙门口连夜排起了长队,不光为领粮食,还为登记出力。

    一直忙到深夜,傅辞翊与颜芙凝才住进府衙后院的客房。

    见傅辞翊都准备亲自上阵,邬如波便也跟着去。

    他该不会羞了吧?

    此事确实挺羞人的。

    颜芙凝温声:“不辛苦,夫君今日要去实地治理,更辛苦。”

    这时,有人挤上前来:“我们年纪大的能帮忙做饭做菜,也算救灾帮忙吗?”

    傅辞翊又道:“如今是澎州百姓与官府通力合作之时,州府可给粮食。但傅某有个不情之请,救灾一事上需要大量人力,还望大家有力的出力。”

    “收。”

    虽说不知道她的年岁,但肯定比他小。

    对于喜洁的他来说,即便下午还得治理水灾,但此刻他就要洗干净身体,否则浑身难受。

    堂堂状元郎的屁股被她不小心瞧见了。

    “还请大家相信州府,相信朝廷,更要相信我们自己。”

    颜芙凝赶忙道:“能!”

    百姓们见京城来的大臣如此谦逊,再加澎州的事本就是他们自个的事,适才高喊贪官之人此刻大声道:“能来救灾的就是好官,出力,我们年轻人有的是力气。”

    人们大声叫好。

    她所言极富感染力,人们听得认真,仿若受到了极大的共鸣。

    颜芙凝忙得脚不沾地,连吃饭的时间都无,却不得不抽出时辰去与他商议。

    适才领了粮食的年轻人出来道:“京城刚来一位大人,就是他说要放粮。今日只是一餐的粮食,又不是分光了。再说放粮的告示要明日才发,你们乱说乱吵什么?”

    娇软的嗓音,此刻尤显铿锵,字字落地有力。

    小小年纪,那么早成亲作甚?

    整个偏远除了堆放药材的屋子,旁的屋子,连同廊下全都住满了人。

    颜芙凝颔首,而后环视一周。

    “人定胜天,水患不可怕,怕的是咱们不团结。”

    洗漱后,两人倒头就睡。

    “病人,官府收。粮食,官府给。”

    “我与你商议个事。”

    女子哭道:“我家的劳力起了高热,他们说是得了疫症。”

    来的民众委实太多,邬如波见状,命衙役同去。

    傅辞翊颔首:“粮食每人可领,想参与救灾的民众登记造册,届时论功行赏。”

    水患之地的水浑浊,此刻他正脱了衣裳,准备在房中沐浴。

    这是颜芙凝没有想到的。

    他们早早地候在府衙外,扛着锄头铁锹。

    收治病人的偏院内,也住进了不少病人。

    翌日一大早,夫妻俩起得皆早。

    傅辞翊穿衣封腰间革带,瞥见她打了个哈欠,莫名心疼:“昨夜就住进很多病人,辛苦你了。”

    说罢,让江河湖海去维持秩序。

    怎么着?

    她只不过是把脉开药方的事。

    话落,好多人将她围拢,人们纷纷问:“真的收治吗?医馆都不肯收。”

    推门而入只一瞬的事,他光着身子进了浴桶,亦是一瞬的事。

    颜芙凝则在偏院忙碌,渐渐地,整个院子药味弥漫。

    傅辞翊气笑了。

    怪不得他一眼见到她,就莫名想与她接近。

    一时间场面乱糟糟的。

    药味飘散到府衙外,排队领粮食的民众听闻里头收治疫症的病人,纷纷奔走相告。

    “如今水患严重,该通则通,该堵则堵。”

    傅辞翊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请稍安勿躁,每人有份。”

    但目前可不是讨论羞不羞的问题,她是来寻求他的帮忙,希望用他的官威招募澎州城的医者出力。

    她一边推门,一边说话,下一瞬,教她怔愣在原地。

    颜芙凝道:“今日起府衙收治居无定所的疫症病人。”

    却硬生生忍住:“我很快会忘记的,你别在意。再说了,大家都有屁股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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