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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越清辞他不想当房奴

    上京的皇宫里,公冶寒正对着一堆奏章和几位大臣发脾气。

    “废物!这点事儿都办不好,革职!”

    “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写个奏章!”

    “礼部的事情上次不是说过了吗?怎么又来问?”

    石延年在一旁屏气静息地站着,生怕自己喘气声大一点,就官职不保。

    温贵妃已经有半个月没来御书房了,他也有半个月没见到细辛了。

    听德喜公公说,是因为温贵妃最近心情不好,不想出门,连陛下去见也被细辛挡在门外。

    温贵妃心情好不好,他不知道,但陛下最近越来越暴躁他是知道的。

    再这样下去,陛下搞不好又要变成以前那个昏君了。

    石延年越想越不安,他应该给细辛再写一篇文章。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她劝劝温贵妃。

    他是为了自己吗?还不是为了陛下,为了江山社稷!

    公冶寒终于发完火,奏章扬了一地,大臣也跪了一地。

    “德喜,朕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回陛下,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摆驾宜兰殿。”

    皇帝终于走了,石延年的官职保住了。

    宜兰殿内,细辛正跪在地上求神拜佛,求神佛保佑她能坚持到主子回来。

    一段经还没念完,殿外传来德喜唱喏的声音。

    陛下又来了!

    陛下就不能消停会儿吗?!怎么天天来?!

    每次来她都吓得一身冷汗。

    她光速跑到殿外站好,门也关好。

    “她心情还是不好吗?”公冶寒上来就问。

    细辛低头回道:“回陛下,娘娘这几日心情愈发不好了,说谁也不想见。”

    “愈发不好了?这怎么能行?这样下去人不得憋坏?朕给她准备了好东西,把门打开。”

    公冶寒面带自信的笑容,无比期待温陵看到这些东西的反应。

    细辛却仍旧道:“陛下……娘娘说她什么也不需要……”

    反正娘娘也不在,她可以瞎说,只要别让陛下进去就行了。

    “什么也不需要?”公冶寒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指着身后几个太监端着的东西道,“朕给她搜罗了最好看的话本,最好吃的瓜子,还让御膳房变着花样做了各种口味的桂花糕,连桂花糕的模子都是朕亲自设计的,这些她都不需要?!”

    “嗯……”细辛硬着头皮心虚道。

    她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公冶寒垂下手,望了望那道已经半个月没有打开过的门,转身往回走。

    细辛小声地吁了口气。

    公冶寒忽地停下步子,又转回身来,看了一眼细辛。

    细辛只觉得背后冷汗直冒,魂都飞出去。

    公冶寒快步到门口,细辛未及反应,他已踹门而入。

    “温陵,你到底是心情不好还是抑郁了?我给你……”

    内室床上“躺着”的不是温陵,是裹成人形的被子。

    公冶寒身子僵住,大脑一片空白。

    一回头,细辛已跪在地上,吓得脸煞白,双手举着一封信,话都说不利索,“陛、陛下……娘娘、娘娘她……她留了封信给您。”

    公冶寒手伸到一半,又停住,问:“她去哪儿了?”

    声音没有预想中的愤怒,反而平静异常,如同死灰。

    “娘娘说、说她要去一趟边关……”

    “边关?”

    他的声音有了些波动,好像又活了过来。劈手拿过信,拆开后,只有寥寥数言:

    Dear寒导: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我跟华容修去边关了。

    搞定了和谈就回来。

    搞不定也回来。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同意让我去,所以只好先斩后奏。

    路上有我哥保护我,而且平王最近病了,整不了幺蛾子。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肯定一路平安。

    回来给你带边关的土特产。

    yours

    sincerely

    小温

    “简直胡闹!”他看完信,一边大步往外走,一边气道,“宜兰殿的所有人,全部调去辛者库!”

    出了宜兰殿,他唤出一名死士:“去平王府看看,平王这些日子称病不出,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

    一只信鸽落在了窗台上。

    苏良过去将鸽子腿上的信筒解下来,呈给越清辞。

    信中写的是关于大乾皇帝新晋宠妃的事情。

    言说这位温贵妃是温国公府的大小姐,原是和平王两情相悦,人尽皆知。后来入宫选秀,宠冠后宫。公冶寒对她言听计从,还为她虚设后宫,朝中不少大臣对这位贵妃干政一事颇有微词。

    越清辞看完后将信纸焚毁,对苏良说道:“随我去一趟对面。”

    今年春事来得晚,已经出了正月,天气还是冷得很。

    一出客栈的门,猛烈的寒风刺在越清辞脸上,银鼠灰的斗篷被刮得翻飞起来。

    短短几步路对他这个病秧子来说,简直像在跋山涉水。

    温陵在犹豫,要不要下去接接他,看着怪可怜见的。

    她对华容修道:“这越太子整日一副你轻轻碰一下就要倒地讹人的样子,越国国君是没儿子了吗,一定要立他做太子。”

    “本来不是,”华容修解释道,“越国国君本来有很多儿子,但后来慢慢地,那些儿子不是死了就是疯了,听说还有残废的,最后剩下来能主事的就只有越清辞。”

    “巧合吗?”温陵问。

    华容修摇摇头:“皇家之事,谁知道呢。”

    温陵没有下去迎接,但把房门提前打开了,免去通报,算是为他省点事。

    越清辞上来后,下人直接将他领进了房间。

    苏良扶他坐下来的功夫,温陵不自觉离他远了两步,并开始担心。如果他真的死在这里讹她,她该怎么办。还有如果他真的从凳子上摔下来,她要不要去扶,以及在没有摄像头的情况下,该怎么证明人不是她推倒的。

    想得太多,有点走神。

    越清辞轻咳了一声。

    温陵回神,道:“太子可是考虑好了?”

    “割地是不可能的,赔钱或可商量,但温贵妃之前说的那条细则,我不能同意。”越清辞道。

    言简意赅。

    这几天他果然是去查了她的底细,然后再决定是选择她,还是选择平王。

    诡计多端的男人。

    “多少钱?”温陵问道。

    按照大乾一开始的要求,是要赔偿六千万两白银。

    越清辞瞧她一眼,淡淡道:“三千万两。”

    “不行!”温陵立刻回绝,“六千万两,一分不能少,如果你们拿不出来,可以分期付款,先付三千万,剩下的可以一年半以后再支付,否则免谈。”

    一年半以后也就是蝗灾开始之前,有了这笔钱,就可以完全应付蝗灾了。

    越清辞低头思索。

    六千万两是越国一年的税收。

    连年征战已经让越国元气大伤,眼下能拿出三千万两已经是极限。一年半以后刚好民生开始复元,却又要拿出三千万两。

    温陵又道:“或者,我可以给你提供另外一种方案,越国向大乾俯首称臣,每年给大乾进贡一千万两白银和一定数目的马匹粮食,连续七年,如何?”

    “这么一来,我们岂不是要多付一千万两,还要变成你们的奴隶?”越清辞第一次听说这种做法,顿觉温陵简直厚颜无耻。

    温陵悠悠道:“多出来的一千万两是利息啊,虽然越国需要做七年的奴隶,但是你却可以住进我大乾富丽堂皇的皇宫呀,七年的时间已经很短了,按照我老家的规矩,本来是要三十年的,但凡中间有一年没交上,你就要搬去陪都,并且之前已经交的钱我也不会还给你。”

    “温贵妃,这是两国和谈,不是民间放高利贷,此种做法与强盗何异?”

    温陵语气也冷了些:“当初,越国拿着一本破书过来,说大乾有一半国土是你们的,此种做法又与强盗何异?”

    越清辞语塞。

    当年的事情是他父皇所为,他虽反对,但后来战争已经打起来了,很多事情也就不由自主了。

    温陵继续道:“挑起战争的人最终变成了战败国,却还妄想要求公道吗?”

    国与国之间没有公道,只有强弱,这一点越清辞很清楚。

    同时,他也清楚,大乾内部早已分崩离析,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和谐。

    “好,一年半以后付剩下的三千万两。”

    一年半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也足够他谋划很多事情。

    温陵这才在凳子上坐下来,缓缓道:“既然太子退了一步,那本宫也可以退一步,本来嘛,如果贵国愿意割地加赔款,您就可以以上宾的身份住进大乾皇宫,但现在不能割地,那就只能以质子的身份住进去了。”

    她本来也没指望越清辞会同意割地,何况如果不让他住进皇宫,她如何能搞清楚他的真实目的?

    只不过是她妈以前教她的讲价原理,你要是想一百块买下来,就得跟人家讲五十。

    越清辞答应道:“我这就让使节去衙署签订契约。”

    他起身告辞,又“跋山涉水”回到对面的客栈。

    “苏良,你派人去给平王捎个口信,就说,有人开出了比他更低的价码,我们的交易就此作罢,顺便把温贵妃在这儿的消息透露给他。”

    苏良道:“殿下真的要选择那位温贵妃?奴才总觉得这女子奸诈油滑,不值得信任。”

    越清辞望向窗外,道:“我本来也不相信她,一年半的时间,足够皇帝和平王斗个你死我活了,届时,就是我们渔翁得利的时候,何况我们要做的事,她是最有可能说服公冶寒答应的人,比和平王联手更有可能成功。”

    如果和平王合作,那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势必又要面临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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