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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锻炼吧

    二手手表比程蔓想象中要快不少,一共九块手表,小时不到就全部卖光了,两人回到家还能赶上吃中午饭。

    吃饱喝足第一件事,就是算账分钱。

    手表生意的投入比收音机要大得多,一台收音机收购价才几块钱,手表则不然,便宜的十一二块,外表看起来稍微新一点,问题也没那么复杂的就要十七八,像他们今天卖的那块六十八的表,收回来就要二十三。

    不止收购价高,配件也要贵不少,一通修下来,基本都要在收购价的基础上再加十块钱。

    因此,开始卖二手手表后,两人的投入都是按千来计算。

    去年最后一次分完钱,两人的合作账户里只剩八百块,所以年后开工,两人先往里投了四千二,凑足了五千块作为今年的启动资金。

    之前两人去收了两百五十块手表,花了千九八二十七块,账户里只剩下一千零几十。

    这么点钱,买齐所有配件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们也不敢乱买配件,万一买了用不上就浪费了。

    他们每次买配件,都是程亮先将手表全面检查一遍,挨个做好标记,程蔓再将每块表的问题登记好,统计出配件数量,统一购买。

    检查需要时间,两百多块手表光检查都要小一周时间,为了节约时间,手表收回来后他们会分批检查。

    一千块虽然不多,但够用一段时间,而且未来他们会不断有钱入账,所以算完账后,程蔓将零头十留在了账户里,收入八百全分了。

    依然是七分,程蔓得两百四,程亮得五百六。

    下午程亮抽时间检查了十块手表,程蔓统计好后就带上钱和票,出门去把配件买了回来。

    除了检查手表,这一天程亮还修了两块旧手表。

    程蔓没等到周日去区政府家属院外面摆摊,周中午吃过饭,带着闺女去找燕敏芝玩时,在她家巷子口就把那两块手表给卖掉了。

    过去一年里,燕敏芝一共换了次住所,第一次是从家里搬出来,在附近一家小国营厂的职工院租了间房,她就是在那里开始摆摊卖土豆片的。

    因为土豆片生意红火,年中燕敏芝攒了些钱,换了间条件好点的房子住,这次也是租房。

    第次是去年九十月份,差不多是程亮买房那会,燕敏芝也开始看房子,然后买下了一栋两层楼房。

    可能是主角光环,也可能是燕敏芝生意做得比较稳定,人脉更广,差不多时间看房子,程亮买的房子跟谢子明看的那套情况差不多,大运动期间被用作国营厂职工房,稍微大点的房间都被隔开了,而燕敏芝买的房子是做办公用途,房屋不但没有被隔开过,还维护得很不错。

    于是程亮房子到手后,直接去旧货市场淘了些旧家具,将房子租了出去,燕敏芝则将屋子简单收拾,打新家具后搬了进去。

    跟谢澜结婚时,燕敏芝就是从这套房子里出嫁的。

    其实结婚后,燕敏芝又搬了一次家,住进了谢澜家里。

    但因为谢母对她很不满意,时常挑刺,所以燕敏芝跟谢澜商量过后,就从谢家搬了出来,一起住进了这套房子。

    不过燕敏芝跟程蔓说起这些事,没有提及他们从谢家搬出来的原因,只简单叙述了下经过和结果。

    虽然燕敏芝没有详说,但程蔓看过原著,知道她和谢澜搬出来的始末,安慰道:“分开住挺好的,远香近臭,离得远了,什么矛盾也都淡了。”

    燕敏芝没想到程蔓那么敏锐,不过她也没有否认,只语气平淡地说:“希望吧。”

    其实燕敏芝觉得谢母跟她之间的矛盾没那么容易变淡。

    谢母对她的不喜,源于她的家庭以及工作,哪怕是几十年后,单亲家庭出身的人在婚恋市场上也会备受歧视,何况现在是七十年代,而她不仅母亲早逝,还和家庭几乎决裂。

    另外,虽然改革开放已经一年多,但个体户依然在鄙视链的最底端。

    谢澜父母都在机关单位上班,他本人也于去年当上了机械厂的技术主任,所以燕敏芝挣的虽然多,但谢母依然看不上她。

    而且在谢母眼里,她并不是没给过燕敏芝机会,两人关系刚过明路那会,她提过让她考大学提升自己的事,是她自己不愿意把握机会。

    总之,在谢母眼里,燕敏芝就是个出身不好,人还绝情,能挣钱却不求上进的人。

    所以谢母虽然捏着鼻子同意了她跟谢澜的婚事,但结婚后依然看她哪哪都不顺眼,而这样的不顺眼,并非离得远就能减淡的。

    但燕敏芝并不难过,她跟谢澜结婚冲的只是他这个人,他爸妈好不好,她并不在意。

    谢澜能处理好她和他母亲之间的矛盾,日子就过。要是哪天他处理不好,婆媳矛盾演化为夫妻矛盾,她大可以选择离开。

    这辈子她有钱有事业,再怎么样也不会过得比前世差。

    两人没有多谈婆媳矛盾,话题很快转到其他事情上,程蔓问:“你上次说要开店,地址选好了吗?”

    过去一年里燕敏芝的生意做得十分红火,卖的东西不再局限于土豆片,还有热干面、鲜豆皮等。

    她出摊的时间也从中午晚上,变成了从早到晚,请的人也增加到了两个,要不是这样,她今天也不会有时间招待程蔓。

    不过以燕敏芝生意的红火程度,个人其实也有点不够,特别是有人休息,剩下的两个人基本都得忙到飞起。

    过年前燕敏芝考虑过要不要再招一个人,但想想还是放弃了,她现在的美食摊太小,再招个人忙起来都没位置站。

    而这,也是燕敏芝决定开店的主要原因。

    燕敏芝说道:“地址选好了,我已经找人开始装修,等工商那边手续办完,店铺就能开业。”

    “行,开业前你记得通知我,我带人去给你捧场。”程蔓说着想起来,“哦,你做的东西好吃,老顾客肯定多,可能也不用我带人帮你撑场面。”

    燕敏芝确实有这个信心,浅笑着说:“你们过来,我给你们打折。”

    程蔓一脸深沉:“这个主意我必须占。”

    聊完自己,燕敏芝又问程蔓最近在忙什么。

    程蔓没有瞒着,说道:“我跟我二哥最近在卖旧手表。”

    “跟之前卖收音机一样?”

    “对,都是卖二手。”

    “不错啊,这个生意现在应该蛮好做。”燕敏芝问,“你们后面打算开店吗?”

    程蔓想了想说:“这个生意现在好做是因为会修手表的人少,等别人发现商机,竞争肯定会变大,就像之前卖旧收音机一样,利润越来越薄,以后会怎么样我还不知道,开店这事……近几年应该不会考虑。”

    “晚几年开店也好,你们这行业,店铺开起来招人眼,”燕敏芝含蓄提醒,“等局势明朗再开店比较好。”

    如果程蔓是土著,肯定听不懂燕敏芝的提醒,但她是穿越的,前世学过历史,听说过“八大王”的事,知道过两年会迎来倒春寒。

    其实他们这生意,并不是完全没有做大的机会。

    是,随着商机被发现,大量会修手表的人涌入,行业竞争会越来越大,但他们先入行,积累的资金充足,可以招人扩大规模,走薄利多销路线。

    除了这条路,他们还能去外地低价收购旧手表,甚至临江的市场饱和了,他们还可以开拓外地市场。等手里有了充足的资金,他们还可以涉足其他方面,比如卖衣服鞋子,又或者倒买电器。

    但枪打出头鸟,在政策明朗前,他们生意做得越大,倒春寒时期判刑就会越多。倒不如就这样,能赚的时候多赚点,竞争大了他们急流勇退,这样既挣了钱,还不用日夜担忧。

    虽然心里清楚,但燕敏芝能提醒她,程蔓依然很感动,笑道:“你放心,这些我都考虑过,未来几年我都会以上学为主。”

    程蔓是七七届的毕业生,明年冬天就会毕业……燕敏芝问:“你毕业后打算继续读书?”

    程蔓坦诚道:“有这个想法。”

    刚上大学那会,程蔓其实没打算往上读,学历嘛,够用就行了。

    而且她上大学能继续领工资是因为政策,但不可能她一直读下去,妇联的工资就一直发下去,这二十多块钱,她最多领到大学毕业。读研虽然也有补贴,但肯定没有上班工资高,这个家总不能一直靠陆平洲养。

    再加上未来几年政策反复,创业有风险,程蔓原本打算毕业后争取分配到机关单位。

    工作后如果单位不错,她想继续干就算了,不好就办理停职留薪下海去,等创业成功再辞职。当然,要是创业失败,她肯定还是回去继续苟着。

    但去年程亮拉她合伙做生意,她没多想也答应了,然后生意还做成了。

    程蔓觉得,在做生意这方面她可能还是有点天赋的。

    既然如此,程蔓就不想参加工作了,反正她之前想分到好单位,也主要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可如果她做生意能成,这条后路其实没必要留,就算她最后失败了,研究生学历总比本科学历好找工作。

    再说了,上班哪有上学舒服,

    既然她能挣钱,肯定是选择更轻松的一条路。

    其实前世高考刚恢复那会,燕敏芝也想过考大学,并为此努力过,但她最终没能去成考场。刚从那个令人窒息的家里逃出来那几年,燕敏芝时常为自己的学历感到自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释怀了。

    这辈子刚回城的时候,她也想过要不要弥补前世的遗憾去考大学,但拿起课本看了一段时间后,她放弃了。

    她离开学校的时间不是别人以为的五六年,而是十多年,别说数学,就是拿一张初中的语文试卷给她,她翻完卷子也只觉得无从下手。

    虽然燕敏芝歇了往上读的心思,但她一直都觉得读书是好事,便笑着说道:“往上读挺好的。”

    说完又问:“程程是不是要睡了?”

    程蔓低头看怀里的闺女,笑道:“小孩子都这样,吃饱玩够了就要睡觉,让她睡吧。”

    燕敏芝问:“要不要把她放到床上去?”

    燕敏芝家里没请保姆,铺了床单被罩的只有她跟谢澜住的主卧,程蔓想想觉得不太合适,说道:“算了吧,把她放在沙发上也能睡。”边说边将怀里的小家伙放到沙发上铺着的软垫上。

    燕敏芝见了,上楼拿了两条薄毯下来,一条叠起来给程蔓闺女当枕头,一条给她当棉被,期间忍不住道:“这孩子长得真好。”

    程蔓不是那种别人夸孩子,会谦虚说哪有的家长,闻言便笑着说道:“大家都这么说。”

    燕敏芝抿唇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问:“她平时脑不闹腾?”

    “还好,现在是睡得多醒的少,”程蔓给闺女掖好被角,“不过她不认生,看到谁都乐呵呵的。”

    燕敏芝说道:“还是有家人在身边。”

    “也有可能。”

    “那你现在是上学赚钱还要带孩子?”燕敏芝问,“辛不辛苦?”

    “还好,赚钱嘛忙的是我二哥,我一星期出去摆一次摊就行,程程呢白天有王姐照顾,晚上有平洲帮忙,我目前投入精力最多的是学业。”程蔓说着觉得有些奇怪,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燕敏芝大大方方道:“我跟谢澜最近在商量要孩子的事,但我怕到时候顾不过来。”

    程蔓思索道:“你店铺不是快开起来了吗?等上轨道应该不会那么忙吧?”

    “其实我现在也挺忙的,店开起来后我计划再多请一个人,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好点。”燕敏芝说道,“但就算没那么忙,我肯定也没那么多时间带孩子,请保姆的话……又不是很放心。”

    听到这里,程蔓觉得燕敏芝已经考虑周全了,只是担心保姆请的不好,便说道:“王姐是去年九月份到我家的,我观察了她四个月,才把孩子交给她。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像我一样早点找人,观察几个月再看。”又将自己请保姆的标准简单说了下,提供给燕敏芝做参考。

    燕敏芝低头思考起来,过了好几分钟才说:“你说的办法确实不错,等谢澜回来,我会跟他商量这件事。”

    见燕敏芝仍眉头紧锁,程蔓道:“你要是实在担心保姆人选,其实可以问问你公公婆婆,他们认识的人多,说不定能找到合适的。”

    “他们……”燕敏芝神色微动,又有点犹豫,“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管这件事。”

    “肯定会管,不管你跟你婆婆关系如何,你生的总是她的亲孙子,她对孩子的关心,不一定会比你少。”

    程蔓说这话可不是为了哄燕敏芝,而是有原著作为依据的。

    原著中谢母这个人物不是很讨喜,燕敏芝和谢澜刚结婚时没少被她挑刺,但她不算反面人物。

    刚开始,谢母看燕敏芝的确带有偏见,所以相处期间,觉得她哪哪都不好。燕敏芝这辈子性格也不够软和,见谢母总挑刺,就跟谢澜提出要搬出去住。

    得知他们要搬走时谢母是很愤怒的,但她这个人没到完全不讲理的程度,经过谢澜和谢父的轮番劝说,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分。

    只是她面子上过不去,一直不肯向燕敏芝低头。

    两人之间的坚冰第一次融化是燕敏芝店铺开业后,谢澜找了个时间,说请他爸妈吃饭,把他们带到了燕敏芝的店,用事实告诉他们,她并不是不求上进,她也很努力地在工作着。

    那次之后,谢母对燕敏芝虽然谈不上亲热,但当别人在她面前贬低个体户时,不再像以前那样抱有偏见,而会为个体户说话。

    燕敏芝性格虽然不够软和,但情商在线,也是真的想跟谢澜过日子,在察觉到谢母的变化后也调整了态度,婆媳之间的相处渐渐和睦起来。

    里燕敏芝怀孕后请的保姆,就是谢母找人介绍的,那人也一直很尽责,在他们家一直干到了退休。

    虽然这辈子有些剧情发生了偏移,但重要剧情没怎么变,所以程蔓觉得燕敏芝完全不用担心这些事。

    想到这程蔓反应过来,对啊,燕敏芝迟早要跟她婆婆和解,保姆人选也不用愁,她在这瞎出什么主意?别到时候燕敏芝照着她刚才说的标准选人,反而弄巧成拙。

    程蔓赶忙补救道:“真的,你公公婆婆经验足,他们介绍的人选肯定可靠,你到时候听他们的就行了。”

    虽然觉得程蔓这一句补救有点怪,但燕敏芝仍笑着说:“嗯,我到时候看看吧。”

    ……

    因为卖出去了两块手表,晚上吃饭时程蔓心情不错,再加上王芳今天发挥超常,鲫鱼豆腐汤炖得非常鲜美,她不但多喝了一碗汤,还多盛了一碗饭,拌着鱼汤吃。

    吃饭的过程很享受,但吃完饭,压在心底的罪恶感就上来了,回到房间没有立刻洗澡,而是在床上捡起了有几天没练的瑜伽。

    嗯,虽然刚出月子那会,程蔓信心满满地觉得自己会坚持把瑜伽练下去,但现实是出月子没半个月,她就开始懈怠了。

    刚开始她想的是,她都瘦下来了,每天练半个小时差不多了吧?渐渐变成她今天没时间练,明天补上应该可以吧?再到瑜伽也不是每天都要练的,练一天歇一天可以吧。

    截止到昨天,她已经歇了天。

    本来程蔓今天也想歇的,但这一顿吃完她感觉要长半斤肉,才改变主意抓紧时间练一练。

    等陆平洲忙完回到房间,就看到程蔓双腿伸直,弯腰双手拉着脚坐在床上,不由走到窗户边往外看,过了会说:“天黑了啊。”

    程蔓侧着抬起头,神色有些莫名其妙:“天不是早就黑了吗?”

    “我太惊讶,忘了,”陆平洲走到床边坐下道,“本来想看看太阳是不是从东边落山的。”

    程蔓练的这个姿势叫坐立前屈,看起来简单,唔,对那些长期练瑜伽的人来说也确实很简单。但她这辈子练得少,身体哪怕算不上僵硬,也肯定没有柔软到那程度,保持这姿势对她来说挺费劲的。

    所以她现在思考的速度有点缓慢,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陆平洲在嘲讽自己,当时就绷不住了,直起腰给了他一脚:“你什么意思?”

    陆平洲一把抓住程蔓的脚,笑道:“跟你开个玩笑,你之前不是不练了吗?怎么今天又练起来了?”

    “谁说我不练了?我之前是忙,没时间练。”程蔓狡辩说,“今天有时间,我不就练起来了吗?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刚才什么意思,嘲讽我对不对?”

    结婚这么多年,陆平洲还能不了解程蔓吗?

    她不懒,但确实不爱运动,月子里能坚持锻炼,完全是被腰上的肉刺激的。出月子瘦下来,锻炼的动力也就渐渐消散了,

    但他也知道媳妇要面子,现在拆穿她,晚上很有可能会被恼羞成怒的她赶去睡客房。

    虽然他这个人生性老实,但必要的时候,睁眼说瞎话也不是不行,一脸正色道:“我就说嘛,我媳妇不是这么没有恒心的人,刚才是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

    在运动方面确实没什么恒心的程蔓听着这话,总觉得有点扎耳朵,但她又不能说出来,否则不等于承认了吗?

    便刻意忽略他前半句话,抬起下巴道:“那是。”

    看着她那得意的表情,陆平洲不自觉用拇指摩挲她的脚踝,痒意迅速蔓延,程蔓连忙往回抽脚,但他捏得太紧,没能抽动,只好说道:“你快松开。”

    “你要继续锻炼?”陆平洲问,却没有松手。

    程蔓抿唇,练了十来分钟她有点累了,不是很想继续练下去,但她刚才话都放出去了,现在就结束好像有点打脸。

    陆平洲看出程蔓的犹豫,却故意松开手说:“哦对,你前几天是因为没时间才停,今天有空了,肯定要多练一会。”

    说着从床上起身,将位置全部让给媳妇。

    程蔓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练啊。

    不但要练,她还要多练,于是又坚持了半小时。

    结束以后程蔓躺在床上,完全不想再动弹,澡都是陆平洲抱着她去浴室洗的。

    年轻男女坦诚相见,当然免不了星火燎原,虽然没做到最后,但陆平洲很满足,同时忍不住思考起来,也许,以后他可以多监督媳妇锻炼?

    他这绝不是因为私心,主要还是为了媳妇的身体健康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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