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陪练，剑法大成南瑾瑜
突破炼体九重后，陈无忌的五感，越发强大。
隔着两丈远，就能感应他人的情绪波动。
更别提煞气、杀气、阴气之类。
“阴气？”
秦猛闻言，先是一怔，继而恍然，点头道，“程先生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只以为是小刘他受了伤，才导致的精神虚弱，身体疲乏。没想到，还有阴气缠身作祟。”
“怎么说？”
陈无忌一听，来了兴致，“当然，如果不方便……”
“没事，没事。”
秦猛挥手，不以为然道，“没什么不方便的，就是月前进山猎虎，小刘也是狩猎队成员之一，他们在追捕一头老虎时，踩空跌落进了一座年代久远，从而坍塌的墓穴里。”
“那墓穴里的陪葬品，除了几个陶罐、几块石头，其它什么都没有，尸体也化作了骨头灰烬。”
“据小刘他们说，掉进去后的一瞬间，感受到了一股阴冷的气息，但很快消散，于是没当一回事。”
“后面猎虎时受了伤，回来后，精神萎靡，也以为是疲乏过渡。”
“现在想想，那座墓穴里的阴气，在接触外部空气消散时，有不少应该缠上了小刘他们几个！”
“原来如此。”陈无忌听罢，了然点头，“那秦庄主你得费点劲，替他们驱除身上的阴气，不然，时间长了，精神会受损。”
“确实要驱除。”秦猛点头，抱拳感谢道，“这事还多亏程先生点醒，不然，我这几个弟子怕是要吃不少苦。”
“我也是刚好碰上，没说什么。”
陈无忌摇头，告辞道，“那秦庄主留步，不用送了。”
“好，程先生慢走。”
秦猛站在原地，目送陈无忌远去。
直到看不见身影了，才返回大门内，找小刘他们几個。
……
路上。
陈无忌离开一段距离后，钻进小巷。
七拐八拐，再次出来时，变回自己的面貌，换了衣服。
手里提着盛放盒子的袋子，都换了外层。
适才，缓步往陈家大院走。
路过一座茶楼时……
“听说了吗，黑虎武馆分裂成两半了，一半继续叫黑虎武馆，一半叫战虎武馆。”
“嘿，何止分裂，这分出来的两家虎武馆，还当众打了好几场架呢。赵飞虎一死，他这几个徒弟，可真能折腾。分裂成两派不说，还互相敌视。”
“敌视是他们都指责对方，害死了赵飞虎。但问题是，赵飞虎只是失踪，有没有真的死了，还不确定呢！”
“那么长时间，没看到赵飞虎人影，基本可以断定死了。找不到尸体，估计是被毁尸了。”
“对，我也觉得赵飞虎死了。否则，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下面的徒弟，将一生基业，分裂成两半。”
“死了好，要我说，赵飞虎绝对是被仇人找上门，报复杀了。姓赵的可不是好人，年轻时好勇斗狠，就杀了不少人。后面成立武馆后，稍微收敛了一些。但私底下，一样杀。据说，十五年前的白鹤武馆，就是赵飞虎请了帮手，偷袭灭掉的。”
“这你都知道？这种事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虽然赵飞虎现在大概率是死了。但他还有徒弟在呢。”
“就他那几个徒弟，能守住各自的武馆产业就不错了，还想找人报仇？想多了。我说的这个秘闻，是因为当年白鹤武馆被灭时，我一个老表，刚好住在白鹤武馆的隔壁，亲眼目睹了覆灭过程，听到白鹤武馆的武馆反抗时，喊了赵飞虎的名字！”
“嘶~这么说来，还真有可能是当年白鹤武馆的后人，回来报仇了。”
“现在赵飞虎一死，他那几个徒弟就迫不及待内斗，看来也不是好东西。”
“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师父如此，徒弟能好到哪去？”
“哈哈……”
笑声顺着风，向四周传开。
听到的人，有的转头，有的愕然，有的不屑。
走动中的陈无忌，亦是好笑。
白鹤武馆的后人找上门报仇？
这是主动帮他背锅吗？
至于黑虎武馆，分裂成了两半。
估计赵飞虎自己也没想到，他只是失踪，还没有见到尸体，家里就打成了一团。
但这个结果，陈无忌却没多大意外，因为他早有预料。
那晚潜进赵飞虎七弟子的房间，拷问信息时，就从这个七弟子嘴里，挖出不少猛料。
可以说，赵飞虎收的十个徒弟，除了三个还算好人，其他一个比一个凶残，贪婪。
就是赵飞虎四十岁后，好不容易生的女儿，也是动不动抠他人眼珠子的主。
这些人打成一团，陈无忌听到了只会高兴，巴不得他们打死打活。
相比起来，还是《化血剑诀》下半卷，更让陈无忌上心。
已经突破炼体境第九重。
下一步，就是冲刺真气境。
然而，属于自己的真气境功法，却还未完善补全。
……
凉山。
半山腰上，血剑门驻地。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血剑门门主、孙真耀，紧皱一对剑眉，沉着脸庞，看向一名风尘仆仆的断臂男子。
“没有。”断臂男子摇头道，“石副门主，和他的人，就好像从白水县消失了，没有一丝痕迹，退的彻彻底底。”
“他要走，要跑，随他的便！可《化血剑诀》不能丢！”
孙真耀咬牙恨声道，“石英这个王八蛋，偷走《化血剑诀》上半卷，真是该死啊！”
“找！给我继续找！一定要找到姓石的！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就算是石英死了，也要把《化血剑诀》给我找出来，带回山！”
“是，掌门！”断臂男子先是恭敬应道，旋即，迟疑着小心翼翼道，“那个，掌门，《化血剑诀》丢的是上半卷内容，这些内容，我们会的人不少，重新录写下来，不就好了吗，至于……”
“你不懂。”孙真耀抬手，打断道，“总之，一定要将石英偷走的《化血剑诀》找回来，其它不用问。”
“……是！”
……
陈家大院。
陈无忌购买老虎心脏回来后。
立刻再次配置七宝虎心汤。
李家凑的药材，数量很多，足够配置大把七宝虎心汤。
就是老虎心脏每次不够。
猎虎山庄狩猎老虎，也要时间。
陈无忌对此，有一份，就配置一份。
配置出来中，等待时间，一刻不停拓宽丹田，扩展气海。
相比起炼体境前面几重，打熬的是身体。
最后一重，累的是精神。
得亏有三块宝玉辅助，陈无忌耗神大大减少。
加上多门武技功法圆满意境的刺激，开海的速度，快的让人欣喜。
所以，在又两次完成换血，总次数达到五次换血后，开海进度，几乎一天一个台阶。
短短半个月，丹田空间拓宽至一方大池塘，旋涡气海的轮廓数，从一开始的一圈，增加到五圈。
到这里，陈无忌才稍稍放缓，暂停冲刺。
没日没夜的冲刺，精神力再充沛，这会儿头也有些刺痛了。
这种短时间，快速提升的修为，如果不是陈无忌换血五次，多门武技功法圆满，打下的厚重盾牌，作为基础，换其他人，早精神错乱，甚至崩溃了。
境界想稳定下来，也没那么容易。
现在开海，开了一半，总算能休息下。
……
从地下练功室出来，陈无忌先去洗了澡，然后，换上新衣服，在院子里散步。
片刻后，去厨房弄了点吃的，犒劳五脏庙。
最后，踱步向几个徒弟的练武地点。
大部分情况下，几个徒弟都在演武场。
陈无忌到时，正好看见南瑾瑜在和陈一帆过招，一个持剑，一个持刀，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苏大勇、段真在一旁，静静观看。
陈无忌过来时，两人一开始没注意，还是南瑾瑜忽然加速，挑飞陈一帆手里的刀，然后向陈无忌躬身，叫喊时，两人才恍然，转过身，忙叫道。
“师父！”
“师父你来了。”
“嗯。”陈无忌点头，淡然道，“老二、老六她们呢？”
“二师姐、六师姐，去赴宴了。小八在自己的小院里，又不肯出来了。”苏大勇回答。
不肯出来？
那是聂小小，胆小的小家伙。
陈无忌了然，疑惑道，“赴宴？赴谁的宴？”
“李家三小姐，李青烟举办的交流会。”苏大勇回道，“邀请的都是县城里面，有权有势的各家女儿。本来，三师妹也在邀请之列，不过三师妹拒绝了。”
“我要练剑，没时间参加什么交流会。”南瑾瑜在一旁插话道。
“……练武需要张弛有度。”陈无忌看了她一眼，淡然道，“这种女儿家的交流会，有空参加一下，没坏处。既能放松心情，也能交几个朋友。”
“徒弟知晓了。”南瑾瑜闻言，点了点头。
至于听没听进去，就只有她本人知晓了。
陈无忌也不强求。
“正常的交流会，可以参加。某些别有用心的宴会，就免了。你们三个，听到了吗？”
“徒儿明白！”
苏大勇、陈一帆、段真，三个人，齐声应道。
见此，陈无忌点了点头。
手一抬，顺势拔出段真腰间的长剑，走向南瑾瑜。
“他们几个，都不是伱的对手。今天为师做你的对手，你尽管出击，不用任何留手，或者顾忌。”
唰！
南瑾瑜眼睛一亮，抱拳躬身道，“谢师父！”
没错。
南瑾瑜在和陈一帆、段真、韩莹几个人，斗剑时，都留着力，不敢彻底爆发全部实力。
生怕伤了对方。
但换成陈无忌，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咻！”
二话不说，南瑾瑜挥剑踏步，向陈无忌冲了过来。
当当当！
长剑碰撞，迸射火花。
陈无忌单手持剑，抵挡南瑾瑜的进攻。
大部分情况下，都是防御，而不攻击。只有偶尔几次，试探出招，迫使南瑾瑜回防。
有陈无忌喂招，南瑾瑜彻底放开，一手暴雨剑法，连绵不绝，一波紧接一波，痛快淋漓的倾泻而出，淹没陈无忌。
当当当！
没几下，陈无忌就发现这丫头的暴雨剑法，即将大成。
剑道垂青。
剑道真正的天才。
要不是陈无忌剑法圆满，再压制到同等境界的情况下，还真难以轻松挡住。
“当当当！”
剑气纵横，肆虐割划地面。
苏大勇、陈一帆、段真三个人，早早的退到远处，观看场上的两人，惊叹又羡慕。
“三师姐厉害啊，这才练剑多长时间，就有如此实力。”陈一帆感慨。
“我现在才知道，三师妹的真正实力，究竟多强。”苏大勇附和。
“我撑不过三招。”段真言简意赅。
“不过，三师姐的剑法，好像要突破了？”段真多说了几句。
“没有……”
呼咻！
嘭嘭嘭~
倏然，场上猛地爆出一串空气撕裂的响声。
三人抬头望去，就见着南瑾瑜的周身空气，仿佛被戳出一个个洞，泄了气一样，在爆个不停。
那连绵不绝，一波接一波的壮观画面，看的苏大勇三人，不由瞪大眼。
“真……真的剑法突破了？”陈一帆张大嘴。
“这是……暴雨剑法大成了？”苏大勇惊呼，“好厉害，太厉害了！”
“不错。”
场上，退到一边的陈无忌，收剑矗立，满意点头，“剑法大成，你的修为也应该快突破炼体五重了。”
南瑾瑜没有立即回应。
而是站在原地，领会明悟剑法，半响，才收剑，面朝陈无忌，恭敬行礼。
“多谢师父！”
“剑法大成不是终点，剑法圆满才是。”陈无忌淡然，“等你的两门剑法都圆满了，会领悟到不一样的剑道风景。”
南瑾瑜若有所思，用力点头。
“哈哈，那丫头，估计这会后悔了吧？”
“早知道我就早点下场，让她们尝尝我的厉害！”
一阵说笑声响起。
韩莹和陈青柠，并肩从远处走来。
看见演武场上的动静，忙快走几步，小跑着来到场上。
“师父！”
“徒儿见过师父。”
两人先向陈无忌行礼。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三师姐剑法又有进步了？”见过陈无忌后，陈青柠叽叽喳喳询问。
“那是的。”苏大勇点头，“三师妹又突破了。”
“对了，你们两个，今天的交流会怎么样？”
“还行吧。”陈青柠轻叹，“就是准备的吃的不怎么样。”
苏大勇，“……”
“别听她的。”韩莹在一旁笑道，“今天的交流会非常有意思，很好玩，青柠甚至当场学会了一门掌法，把所有人都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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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陈无忌一听，来了兴致，“当然，如果不方便……”
“没事，没事。”
秦猛挥手，不以为然道，“没什么不方便的，就是月前进山猎虎，小刘也是狩猎队成员之一，他们在追捕一头老虎时，踩空跌落进了一座年代久远，从而坍塌的墓穴里。”
“那墓穴里的陪葬品，除了几个陶罐、几块石头，其它什么都没有，尸体也化作了骨头灰烬。”
“据小刘他们说，掉进去后的一瞬间，感受到了一股阴冷的气息，但很快消散，于是没当一回事。”
“后面猎虎时受了伤，回来后，精神萎靡，也以为是疲乏过渡。”
“现在想想，那座墓穴里的阴气，在接触外部空气消散时，有不少应该缠上了小刘他们几个！”
“原来如此。”陈无忌听罢，了然点头，“那秦庄主你得费点劲，替他们驱除身上的阴气，不然，时间长了，精神会受损。”
“确实要驱除。”秦猛点头，抱拳感谢道，“这事还多亏程先生点醒，不然，我这几个弟子怕是要吃不少苦。”
“我也是刚好碰上，没说什么。”
陈无忌摇头，告辞道，“那秦庄主留步，不用送了。”
“好，程先生慢走。”
秦猛站在原地，目送陈无忌远去。
直到看不见身影了，才返回大门内，找小刘他们几個。
……
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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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拐八拐，再次出来时，变回自己的面貌，换了衣服。
手里提着盛放盒子的袋子，都换了外层。
适才，缓步往陈家大院走。
路过一座茶楼时……
“听说了吗，黑虎武馆分裂成两半了，一半继续叫黑虎武馆，一半叫战虎武馆。”
“嘿，何止分裂，这分出来的两家虎武馆，还当众打了好几场架呢。赵飞虎一死，他这几个徒弟，可真能折腾。分裂成两派不说，还互相敌视。”
“敌视是他们都指责对方，害死了赵飞虎。但问题是，赵飞虎只是失踪，有没有真的死了，还不确定呢！”
“那么长时间，没看到赵飞虎人影，基本可以断定死了。找不到尸体，估计是被毁尸了。”
“对，我也觉得赵飞虎死了。否则，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下面的徒弟，将一生基业，分裂成两半。”
“死了好，要我说，赵飞虎绝对是被仇人找上门，报复杀了。姓赵的可不是好人，年轻时好勇斗狠，就杀了不少人。后面成立武馆后，稍微收敛了一些。但私底下，一样杀。据说，十五年前的白鹤武馆，就是赵飞虎请了帮手，偷袭灭掉的。”
“这你都知道？这种事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虽然赵飞虎现在大概率是死了。但他还有徒弟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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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这么说来，还真有可能是当年白鹤武馆的后人，回来报仇了。”
“现在赵飞虎一死，他那几个徒弟就迫不及待内斗，看来也不是好东西。”
“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师父如此，徒弟能好到哪去？”
“哈哈……”
笑声顺着风，向四周传开。
听到的人，有的转头，有的愕然，有的不屑。
走动中的陈无忌，亦是好笑。
白鹤武馆的后人找上门报仇？
这是主动帮他背锅吗？
至于黑虎武馆，分裂成了两半。
估计赵飞虎自己也没想到，他只是失踪，还没有见到尸体，家里就打成了一团。
但这个结果，陈无忌却没多大意外，因为他早有预料。
那晚潜进赵飞虎七弟子的房间，拷问信息时，就从这个七弟子嘴里，挖出不少猛料。
可以说，赵飞虎收的十个徒弟，除了三个还算好人，其他一个比一个凶残，贪婪。
就是赵飞虎四十岁后，好不容易生的女儿，也是动不动抠他人眼珠子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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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来，还是《化血剑诀》下半卷，更让陈无忌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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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就是冲刺真气境。
然而，属于自己的真气境功法，却还未完善补全。
……
凉山。
半山腰上，血剑门驻地。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血剑门门主、孙真耀，紧皱一对剑眉，沉着脸庞，看向一名风尘仆仆的断臂男子。
“没有。”断臂男子摇头道，“石副门主，和他的人，就好像从白水县消失了，没有一丝痕迹，退的彻彻底底。”
“他要走，要跑，随他的便！可《化血剑诀》不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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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无忌购买老虎心脏回来后。
立刻再次配置七宝虎心汤。
李家凑的药材，数量很多，足够配置大把七宝虎心汤。
就是老虎心脏每次不够。
猎虎山庄狩猎老虎，也要时间。
陈无忌对此，有一份，就配置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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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炼体境前面几重，打熬的是身体。
最后一重，累的是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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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又两次完成换血，总次数达到五次换血后，开海进度，几乎一天一个台阶。
短短半个月，丹田空间拓宽至一方大池塘，旋涡气海的轮廓数，从一开始的一圈，增加到五圈。
到这里，陈无忌才稍稍放缓，暂停冲刺。
没日没夜的冲刺，精神力再充沛，这会儿头也有些刺痛了。
这种短时间，快速提升的修为，如果不是陈无忌换血五次，多门武技功法圆满，打下的厚重盾牌，作为基础，换其他人，早精神错乱，甚至崩溃了。
境界想稳定下来，也没那么容易。
现在开海，开了一半，总算能休息下。
……
从地下练功室出来，陈无忌先去洗了澡，然后，换上新衣服，在院子里散步。
片刻后，去厨房弄了点吃的，犒劳五脏庙。
最后，踱步向几个徒弟的练武地点。
大部分情况下，几个徒弟都在演武场。
陈无忌到时，正好看见南瑾瑜在和陈一帆过招，一个持剑，一个持刀，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苏大勇、段真在一旁，静静观看。
陈无忌过来时，两人一开始没注意，还是南瑾瑜忽然加速，挑飞陈一帆手里的刀，然后向陈无忌躬身，叫喊时，两人才恍然，转过身，忙叫道。
“师父！”
“师父你来了。”
“嗯。”陈无忌点头，淡然道，“老二、老六她们呢？”
“二师姐、六师姐，去赴宴了。小八在自己的小院里，又不肯出来了。”苏大勇回答。
不肯出来？
那是聂小小，胆小的小家伙。
陈无忌了然，疑惑道，“赴宴？赴谁的宴？”
“李家三小姐，李青烟举办的交流会。”苏大勇回道，“邀请的都是县城里面，有权有势的各家女儿。本来，三师妹也在邀请之列，不过三师妹拒绝了。”
“我要练剑，没时间参加什么交流会。”南瑾瑜在一旁插话道。
“……练武需要张弛有度。”陈无忌看了她一眼，淡然道，“这种女儿家的交流会，有空参加一下，没坏处。既能放松心情，也能交几个朋友。”
“徒弟知晓了。”南瑾瑜闻言，点了点头。
至于听没听进去，就只有她本人知晓了。
陈无忌也不强求。
“正常的交流会，可以参加。某些别有用心的宴会，就免了。你们三个，听到了吗？”
“徒儿明白！”
苏大勇、陈一帆、段真，三个人，齐声应道。
见此，陈无忌点了点头。
手一抬，顺势拔出段真腰间的长剑，走向南瑾瑜。
“他们几个，都不是伱的对手。今天为师做你的对手，你尽管出击，不用任何留手，或者顾忌。”
唰！
南瑾瑜眼睛一亮，抱拳躬身道，“谢师父！”
没错。
南瑾瑜在和陈一帆、段真、韩莹几个人，斗剑时，都留着力，不敢彻底爆发全部实力。
生怕伤了对方。
但换成陈无忌，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咻！”
二话不说，南瑾瑜挥剑踏步，向陈无忌冲了过来。
当当当！
长剑碰撞，迸射火花。
陈无忌单手持剑，抵挡南瑾瑜的进攻。
大部分情况下，都是防御，而不攻击。只有偶尔几次，试探出招，迫使南瑾瑜回防。
有陈无忌喂招，南瑾瑜彻底放开，一手暴雨剑法，连绵不绝，一波紧接一波，痛快淋漓的倾泻而出，淹没陈无忌。
当当当！
没几下，陈无忌就发现这丫头的暴雨剑法，即将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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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真正的天才。
要不是陈无忌剑法圆满，再压制到同等境界的情况下，还真难以轻松挡住。
“当当当！”
剑气纵横，肆虐割划地面。
苏大勇、陈一帆、段真三个人，早早的退到远处，观看场上的两人，惊叹又羡慕。
“三师姐厉害啊，这才练剑多长时间，就有如此实力。”陈一帆感慨。
“我现在才知道，三师妹的真正实力，究竟多强。”苏大勇附和。
“我撑不过三招。”段真言简意赅。
“不过，三师姐的剑法，好像要突破了？”段真多说了几句。
“没有……”
呼咻！
嘭嘭嘭~
倏然，场上猛地爆出一串空气撕裂的响声。
三人抬头望去，就见着南瑾瑜的周身空气，仿佛被戳出一个个洞，泄了气一样，在爆个不停。
那连绵不绝，一波接一波的壮观画面，看的苏大勇三人，不由瞪大眼。
“真……真的剑法突破了？”陈一帆张大嘴。
“这是……暴雨剑法大成了？”苏大勇惊呼，“好厉害，太厉害了！”
“不错。”
场上，退到一边的陈无忌，收剑矗立，满意点头，“剑法大成，你的修为也应该快突破炼体五重了。”
南瑾瑜没有立即回应。
而是站在原地，领会明悟剑法，半响，才收剑，面朝陈无忌，恭敬行礼。
“多谢师父！”
“剑法大成不是终点，剑法圆满才是。”陈无忌淡然，“等你的两门剑法都圆满了，会领悟到不一样的剑道风景。”
南瑾瑜若有所思，用力点头。
“哈哈，那丫头，估计这会后悔了吧？”
“早知道我就早点下场，让她们尝尝我的厉害！”
一阵说笑声响起。
韩莹和陈青柠，并肩从远处走来。
看见演武场上的动静，忙快走几步，小跑着来到场上。
“师父！”
“徒儿见过师父。”
两人先向陈无忌行礼。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三师姐剑法又有进步了？”见过陈无忌后，陈青柠叽叽喳喳询问。
“那是的。”苏大勇点头，“三师妹又突破了。”
“对了，你们两个，今天的交流会怎么样？”
“还行吧。”陈青柠轻叹，“就是准备的吃的不怎么样。”
苏大勇，“……”
“别听她的。”韩莹在一旁笑道，“今天的交流会非常有意思，很好玩，青柠甚至当场学会了一门掌法，把所有人都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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