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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九章

    最终,沈谷堆以唇干舌燥面红耳赤的唾骂将此事结尾。

    被结尾的几个人一边往平梁村外走,一边回骂道:

    “看你们选个病鬼当村长有什么用,到时候别哭着找我们。”

    “病鬼”两个字是事实,狠狠戳在了村民们的心尖上。

    病鬼本人沈舒却不以为意,他不过有些弱症,也就是中医说的气血两虚,吃点红枣桂圆好好补补就是。

    他好得很。

    事了,沈谷堆不待见的看向沈舒,没好气道:“下次别找我。”

    沈舒笑眯眯道:“九叔公疼我,下次当然还要找九叔公。”

    沈谷堆气个半死,拿沈舒没有一点办法,怒然拂袖而去。

    接着,沈舒对闻讯赶来村民们道:“大家伙都散了散了,人都走了。”

    夹杂在人群中的沈文庆一脸担忧的上前:“小舒,他们是红方村的人,恐怕以后还会上门找麻烦。”

    红方村跟平梁村一直不对付,也确实有一支沈家太/祖的同源血脉早年间跟村里人不合,迁移了过去。

    这都是平梁村村志里记载的东西,一般很少有人知晓。

    沈舒还是第一次听说红方村,睁目疑惑问:“他们经常找咱们村儿的麻烦么?”

    沈文庆叹气答:“你爹在的时候,他们常常找茬,两村打架打了不下十次,次次没打赢。”

    自古村子之间的争斗,关乎着村子的地位和村里人的脸面,输了那与过街老鼠无异,各种抬不起头。

    然而,平梁村实在是不及红方村土地大、水源广,一个个仗着收成好吃得膘肥体壮,把平梁村村民打得嗷嗷直叫。

    这些年,平梁村村民见到红方村的人都是绕道走。

    沈舒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我爹没去和红方村的村长交涉一下么?”

    沈文庆苦笑道:“村子之间积怨已久,村架已变成了传统,岂是交涉就能解决的?只怕是咱们平梁村的人一踏足红方村的地界,就被他们拘了去,不下血本赎不回来。”

    “岂有此理!”沈舒沉着脸,“官府呢?”

    沈文庆摇了摇头:“官府岂有空管这档破事?咱们村离县城十万八千里远,路又不好走,得走到天黑才能过去,哪个衙差愿意过来办案?”

    沈舒:“……”

    这么说,除了打服对方,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沈文庆见沈舒眼神阴翳,以为他书生意气:“小舒,你是读书人,知事明理,当然看不惯,但这是没办法的事,你莫太生气。”

    沈舒却幽幽出声:“早知道刚才把那几个人拘下来。”

    平梁村这么穷,正好缺钱建设,这都是钱呐!

    难道真让他掏祖产做慈善呐?!

    沈文庆顿时笑出了声:“那表姑父真该早告诉你一声。”

    可惜人走都走了,这会儿估计也追不上了,只能歇了心思。

    *

    第二日,沈舒给孩子们上完课,就叫了几个村民一起上山。

    既然种庄稼种不赢别人,那就从别的地方入手,总之不能让自个儿村儿的村民挨欺负。

    一边走,一边对山里情况熟悉的村民汇报说:“村长,咱们山上没什么好东西,唯有豺狼虎豹多。之前大同村长说想在山上修路引水,结果刚起头,就被豺狼咬死了一个。”

    沈舒蹙眉:“没人跟他一起?”

    村民道:“嗐,撒尿的时候被拖走的,找到的时候连个全尸都没有,手脚脸被啃得可惨啦!”

    于是后来,路也不修了,水也不引了,从村民那儿筹来的钱都还回去了。

    沈舒心情不太好,陷入了沉思里。

    须臾,引路的村民问:“村长,你到山上来是想干什么呢?”

    沈舒沉吟着,缓缓答:“我想看看山上有没有草药或者菌子之类的,咱们挖点拿到县城去卖,赚点银两。”

    诚然,平梁村的村民不如红方村的膘肥体壮,但只要想办法带领全村发家致富,不就可以把村民们给养起来了么?

    而且,沈舒的野心还不止于此,他想让村里的泥土房全变砖瓦房,让小梗路全变大马路。

    哦,还有刚才村民所说的山上修路引水的工程,也得干一干,这是沈大同心心念念的灌溉农田大计,循着他的方针准没错。

    可以说,没有钱就没有平梁村发展的基石,有了钱就有了一切。

    然而,沈舒却并不打算从村民手中筹钱。

    一是因为村民本来就没什么钱,二是许多钱村民恐怕也不愿意筹。

    只有把村里的财路打通了,村民们才能信任他这个村长,才会心甘情愿把钱托付到他手里。

    可是万万没想到,村民们听了沈舒的话,并不明白沈舒在说什么,两眼一瞪,问:“草药俺知道,菌子是什么东西嘞?”

    沈舒换了个称谓:“蘑菇?”

    村民一听,顿时换上一副惊恐的表情,连连摆手道:“村长,蘑菇可不能瞎吃,会死人的嘞。”

    以前也有人因为家里穷,饿得实在没办法了,就跑到山上去采蘑菇。

    那好好一锅蘑菇汤,洒了葱花闻着倍儿香,却是吃了就死,以至于全村的人都知道蘑菇有剧毒,还给它取了外号叫“鬼菇”。

    一吃掉鬼菇,鬼就会来索你的命,死得难看得很哩!

    自那以后,再也没人敢打蘑菇的主意,方圆几十里都没一个敢吃蘑菇的。

    沈舒:“……”

    他终于知道那些乡村怪谈是怎么来的了。

    沈舒道:“无妨,哪里长得多,带我去看看吧。”

    村民们仍然想劝,但见沈舒如此坚定,还是领着沈舒过去。

    只见村民们带他走了一条和上次截然不同的路,这条路荆棘和杂草巨多,密密麻麻的,根本看不出有人踏足过的痕迹。

    村民就地折了一根粗壮的树枝给沈舒,让他一边前行一边拨开荆棘,并道:“原先大同村长就是想在这儿修条路,这条路往上走,有好大一口/活泉哩。”

    那些泉水长年累月源源不断的从泉眼里渗透出来,往下流汇成了小溪,但因为地势的阻碍,小溪没能顺着山体流到山下去,就在半山腰上被杂草树木给汲取了个干净。

    过了一个时辰,沈舒跟着村民来到了半山腰,只见半山腰上树木茂密,树冠堆叠,那些树冠就像是巨伞,遮住了天空,强烈的阳光从树缝里顽强的钻进,落在地上只能看见一些光点。

    而在那些树木的根上,长满了五颜六色的蘑菇,白的雪白,黄的橙黄,红的似火,褐的如铁。

    沈舒立刻提步,欲要上前,但才走了一步,就被村民拦住。

    村民指了指那红色的蘑菇,道:“之前死的那个吃的就是这种红色的鬼菇。村长,村里的老人说,这菇是鬼的化身,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沈舒拂开村民的手,温柔安抚道:“莫慌,我就看看。”

    说完,走了过去。

    村民们一脸担忧,脚却不禁挪远了些,他们很怕一会儿蘑菇里钻出个鬼头,把人给吞了。

    沈舒则撩了衣摆蹲身细看,只见那红色菌子如同小伞,菌面上散落着白色的点点,它的菌杆又粗又壮,整体颜色鲜丽动人。

    毫无疑问,这是毒蝇伞,别名“红伞伞”,是出了名的剧毒菌子之一。

    真不知道那位误食毒蝇伞的老哥到底是什么眼光,居然在一堆菌子里采了最毒的品种。

    沈舒又看向其他树下长的菌子,一下子认出了还有当初爷爷教他认的野香菇、鸡枞菌、竹荪……

    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菌子沈舒不认得,也不敢摘,他只摘了一些自己认识的菌子,把它们兜到了怀里。

    村民们已经呆了,他们一脸茫然的看着沈舒,问:“村长,你这是干甚嘞?”

    沈舒说:“采回去做酱吃。”

    村民们觉得沈舒疯了,一个接一个的劝道:“村长,咱们吃点啥不好嘞,这可是鬼菇,会把鬼招到咱们村的。”

    “不会,大同村长庇佑着咱们村,鬼近不了咱们的身。”

    村民们:“……”

    我们不信。

    而沈舒自己兜了菌子还不算完,还让村民们替他兜点。

    村民们自然不愿意,奈何沈舒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软磨硬泡的给他们磨得没脾气了。

    几个村民一人兜着一兜菌子,活似兜着一兜巫蛊娃娃,胆战心惊。

    沈舒说:“等我研究出菌子酱,送给你们尝尝。”

    村民们闻言惊恐:“村长,这可不兴恩将仇报的哩!”

    沈舒无奈:“好吧。”

    随后,一行人转身下山去。

    下山的路依旧不好走,却也不知走在最前头的那个是不是引错了路,上山的路和下山的路完全不一样。

    沈舒疑惑问:“这……咱们能回得去么?”

    村民答:“放心吧村长,保准回得去。”

    这山他们也不是第一次爬了,偶尔方向有偏差,但不会差太多。

    谁知,突然有名村民大声惊喊了起来:“有、有狼!”

    沈舒着实一惊。

    他快步退后,与身后村民拉近距离,然后顺着村民视线所及之处一望,就见前方横陈着一只巨狼的尸体,森白骨架裎露在毛皮上,血流成河。

    那些血迹半干未干不再流动,空气中却充满了浓厚的血腥味。

    在那葳蕤茂盛的杂草中,离狼不远处,直喇喇的躺着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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