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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九 季兰,独柳树

    忽然天空下起了暴雨,犹如天空的泪水,倾盆而下。

    暴雨将土匪窝的狂欢打断,土匪们纷纷去避雨,留下地上衣不蔽体的女子,和一旁柱子上五花大绑的鸿渐。

    女子浑身湿透,衣衫已经无法遮掩住她的身体。

    她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她试图用手遮挡住自己的身体,却无法抵挡住暴雨的侵袭。她的眼泪与雨水混合在一起,无声地流淌在脸颊上。

    鸿渐被绑在一旁的柱子上,五花大绑,无法动弹。

    他眼睁睁地看着女子受辱,心中愤怒不已。可是,他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祈祷着能有奇迹出现。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雷鸣,随后是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鸿渐眼前一亮,他看到了希望。

    他开始挣扎起来,试图挣脱绳索的束缚。可是,绳索紧紧地绑着他,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挣脱。

    暴雨越下越大,仿佛要将这个世界吞噬。女子已经被淋得像个落汤鸡一般,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嘴唇发紫。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绝望和悲伤。

    鸿渐心痛不已,他用力咬紧牙关,继续挣扎着。终于,绳索在他的剧烈挣扎下松动。

    鸿渐挣脱绳索,扑向地上的女子。

    他扶起地上的女子,回望土匪窝。

    整个土匪窝都沉浸在黑夜的暴雨中。

    此时是逃走的最佳时机。

    那些被抢的银铤是要不回来了,保命要紧。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鸿渐费劲背起女子,连夜逃出土匪窝。

    他们踏过泥泞的山路,穿过茂密的丛林,一路艰辛逃跑。

    鸿渐背着受伤的女子,穿越山林,逃离土匪窝。然而,暴雨如注,使他们几乎看不到路。

    天色暗沉,乌云密布,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雨势愈发猛烈,犹如倾盆而下的瀑布,将山路变得泥泞不堪。

    鸿渐的视线被雨幕所遮蔽,前方一片模糊。

    “我下来,自己能走。”女子在他背上奄奄一息。

    鸿渐放下她,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女子披上。

    他紧紧抓住女子的手,小心翼翼地前行。

    每一步都谨慎地探寻着路面,生怕一不小心跌入深渊。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鸿渐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然而,好景不长,闪电过后又是一片漆黑。他只能依靠自己的感觉和记忆,摸索着前行。

    女子忍着疼痛,咬紧牙关不发出声音。她不愿成为鸿渐的负担,却也无法提供任何帮助。她默默地祈祷着,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度过这场灾难。

    鸿渐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他深知在这暴雨中行走的危险性,却也别无选择。他只能紧紧地护住女子,小心翼翼地前行。

    就在他们艰难跋涉之际,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鸿渐心头一紧,他知道是土匪追上来了。

    他紧紧地握住女子的手,加快了脚步。他们穿过一片片荒野和密林,试图甩掉身后的追兵。

    然而,在暴雨的侵袭下,他们的行踪暴露无遗。土匪们紧随其后,不断地逼近。鸿渐和女子陷入了绝境之中。

    在这危急时刻,鸿渐突然看到了一线希望——一座山洞。

    他毫不犹豫地拉起女子冲了过去,将女子放在洞口处的一块平坦的石头上。

    然后转身面对追兵。

    鸿渐引开了追兵,把安全留给了女子。

    女子担忧着鸿渐的安危,可是受伤和疲劳,使她眼皮重重盖上,昏睡过去。

    女子醒来,已是次日。

    晨光初露,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山峦,洒在了葱郁的林间。

    金色的光线似乎带着些许温暖,唤醒了沉睡的大地。

    女子艰难地从岩石上支起身体,她的眉头紧蹙,显然正忍受着剧烈的疼痛。伤痛与疲惫让她的记忆变得模糊,只依稀记得那少年将她安置在这山谷之中,去引开土匪窝的追兵。

    女子衣衫褴褛,只能用少年留下的棉衣蔽体,跌跌撞撞地行走在山道上,去寻找那位救她的少年。

    她的脚步蹒跚,山谷中的风轻轻吹过,吹散了她额前的发丝,也吹起了她心中的希望。

    走过一片片翠绿的草地,穿过一条条潺潺的小溪,女子终于来到了山谷的深处。

    她跌跌撞撞地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忽然耳边传来微弱的呻吟声。

    声音来自一块覆盖着青苔的岩石旁,女子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那里的草丛中躺着一个人影,正是她苦寻不见的少年。

    女子的心猛地揪了起来,她拖着受伤的身体快步爬到少年身边,见他面色苍白,额头上血迹斑斑,显然是从高处跌落所致。

    女子眼圈一红,忍着自身的疼痛,小心地将他扶起,靠在自己的怀中。

    “郎君,郎君,你醒醒!”她轻声呼唤着,声音中充满了担忧与焦急。

    然而少年依旧昏迷不醒,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着他尚存生机。

    泪水沿着女子的面颊滑落,她无计可施,只能紧紧抱着少年,用自己微弱的体温给予他一丝温暖。

    就在这时,少年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初时迷茫,而后渐渐清晰,定格在女子关切的面孔上。

    “你是……”

    “我就是昨晚被你从土匪窝救出来的人,我叫季兰,你可以叫我季兰。”

    “季兰?”少年虚弱地唤出声,似乎难以置信眼前的女子就是他昨日所救之人。

    挺好听的名字。

    少年的眼睛又合上了。

    ……

    长安城,子城西南隅。

    独柳树挺立于长安城西南,一树孤立,枝繁叶茂却无人敢近。

    此地非同寻常,正是朝廷处决死囚之地。

    天色微明,平野上人声嘈杂,群众蜂拥而至,他们在独柳树下聚集,各怀心事。

    有的带着好奇,有的带着悲悯,更多的则是带着恐惧和警醒。

    他们来见证这场生死离别的戏剧,来体味人间的脆弱与无常。

    监刑官神情严肃地站在一边,手持着代表皇权的朱红色令箭。

    犯人被两名衙役押解而来,双手反绑,口中无声地呢喃着遗言。

    他的脚步沉重却又无力,面容在绝望中带着一丝释然。

    他知道,这一行将终结他所有的痛苦与牵挂。

    一声锣响,原本喧哗的人群瞬间寂静。

    监刑官高声宣读死刑令,声音冰冷而坚定:“奉旨诛邪,以正法纪!”

    刽子手赤膊上阵,手中鬼头大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他向犯人点了点头,似乎在默默地告诉他做好准备。犯人闭上双眼,不再挣扎,不再言语。

    刀光闪过,伴随着一声沉闷的落地声,一腔热血溅于独柳树下的黄土之上。

    观者无不心头一颤,有的人面露不忍,有的则默默转身离去。

    “别走啊,今日砍头的死刑犯可不只这一个。”

    人群中有人议论,于是人们去而复返。

    这一次被压上断头台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郎君。

    “世君,儿啊——”

    “哥哥——”

    人群中,一位妇人带着十三四岁的少年使劲要冲进法场,但遭到了阻拦。

    妇人和幼子哭得凄凉,断头台上的世君也是泪如雨下,冲二人喊着:“娘亲,弟弟,砍头不好看,快回去。”

    这位娘亲并不是亲娘,而是继母。

    但继母说什么也不肯离去,抱着篮子,里面是要送给世君吃的最后一顿饭。

    见母子几个哭得伤心,让周围的看客无不动容,监斩官终于大发善心,手一挥,官兵将那哭泣的母子放入法场。

    于是,断头台上,母子三人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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