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顾雪雯，跑！（求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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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闭关，回去闭关。”
季霜一只手抓住季霜，一只手抓住顾雪雯，最后脑袋对着陈晨别了一下，眼神询问他。
这是问他要不要一起的意思。
陈晨摇了摇头。
“那我们走了。”季霜说道，拽着顾雪雯和阳冬玲就跑，顾雪雯有点猝不及防，回头看了一眼陈晨，眼中有些不舍。
昨夜的缠绵之后，少女想黏一会儿人。
陈晨朝着已经远了的顾雪雯喊道：“编曲要紧！”
送走了顾雪雯她们，陈晨轻呼出一口气，在校园内漫无目的逛游了一会儿，最终走到了厦大正在搭建音乐节舞台的学生广场。
此时已经有些‘节日’的氛围了，不少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的吊装设备，搬运着各种设施。
陈晨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宣传易拉宝，今年的评委阵容尤为豪华，有音乐协会副会长，还有叶佳修这样的老一辈音乐人。
怪不得李黎会说出那句‘我太想进步’的经典台词了，这确实是不能错过的机会。
学生广场上，目前除了工作人员，来往学生并不多，不过陈晨记忆中，每年音乐节，这里最终都会挤得水泄不通，他自然是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挤，但偶尔几次路过，能遥遥望到舞台挥洒汗水的歌者，身姿耀眼的样子。
一想到顾雪雯这个近在咫尺的人，在不久后，就会‘远在天边’，陈晨心底里升起一股奇特的感觉。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下，陈晨暗道一声不妙，终于想起来，还有很多小姨和齐雨诗的联系没有回，拿起手机后，却发现来点的是一个没加过通讯录的号码。
“喂？”
“陈晨？”手机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居然是顾雪雯的老爸顾重。
这还是顾重第一次主动联系他，陈晨带着疑惑，问好：“你好。”
顾重在手机那边严肃的道：“告诉顾雪雯，她选什么样的男人我不干涉，但是她不能上音乐节。”
‘孩子他爸~’顾重的声音之外，还传来了李玉玲的声音。
还真是在严密监视啊，什么事情都知道，说不定昨天她和顾雪雯从酒吧回去，都有人看着……陈晨左右看了看行人，感觉有些不自在，顾重这个老登的掌控欲实在太强了。
听过了顾重和他原配的故事，陈晨此时对顾重有一些怜悯之情，于是叹气道：“她说了，就唱这一周，让她任性一回吧。”
顾重语气冷冷的道：“不行。”
“你是担心她上台唱过了歌，会无法阻止的走向音乐吗？然后脱离你的控制。”
顾重没有回答问题：“如果她不听话，我会抓她回来。”
说着，立刻便把手机挂断了。
耳边响着盲音，陈晨没把手机拿下耳朵，仿佛顾重还在接听一样，笑了笑说：“我答应顾雪雯了，别说音乐节唱一次，以后她会一直唱下去，顾重，你拦不住。”
挂完了顾重的电话，陈晨处理起未回的消息。
小姨的只有电话。
齐雨诗除了电话，还有短信：总共发了三条，每条间隔六个小时，一条是报平安的，一条则是晚间告诉他冰箱里冷藏着她做好的饭菜，记得用蒸笼热了吃。最后一条，则是让他看QQ。
陈晨打开QQ，发现齐雨诗的头像并不是野原美伢，愣了愣刷新了下，少女似乎是换回去了，变成了一开始吃草的小兔子。
QQ消息是一些照片，有对着镜头吐舌头的，也有俏生生站在景点的，还有和小姨的合拍。照片之中的明媚女孩，和一个月之前的‘齐雨诗’看上去迥异，好似根本联系不到一起。
最后一条消息，是告诉他自己回福城了，在路上。
陈晨回复了一条信息：“好看，一路小心！”
齐雨诗秒回了：“嗯。”
这反常的回复，让陈晨不由愣了一下，他的脑海中突然一闪，赶紧跑出了厦大，然后骑着小电瓶回了家。
陈晨快速爬上楼，然后打开了洗衣机，顾雪雯昨天换下的衣服静静的躺在那里。
“……”
顾雪雯不是故意的，她走之前小心翼翼的巡视一遍自己有没有东西遗漏，但谁都忘记了洗衣机里有他吐脏了的衣服。
陈晨拿起手机，想要给齐雨诗发条消息。
不对，我该发吗？
陈晨脑子里盘旋着两个女人，设想了一下，他如果直接答应顾雪雯，那会获得一个甜蜜的恋情，而齐雨诗会按照她原先的规划，在大学好好学习，即便没有自己，似乎也足够坚强的样子，毕业之后……
这想象让他无法接受，陈晨甩了甩脑袋，敲字解释道：“洗衣机的衣服，是何可欣的。”
齐雨诗在那边回复道：“码数那么大，你撒谎了。”
没等着陈晨回复，齐雨诗又发来一条消息：“陈晨，你不要我了，是要提前跟我说的。”
陈晨脑子里思绪很乱，他愣愣抓着手机，终于看到了齐雨诗的个性签名改成了：
有个人让我任性了一个月，够了。
毕业轰趴晚上，那个白裙子的少女从脑海中浮现出来。直到这个时刻，陈晨意识到，自己似乎要把一个鼓起全身勇气搭救她的少女，弄丢了。
“我忙完之后，回福城跟你当面解释。”
齐雨诗没有回复。
————————————
接下来的两天，陈晨在厦城的生活好像一下安静了，顾雪雯在忙着编曲练歌。陈晨去听了一回，作为音乐白痴，只觉得好听，也评价不出什么来。顾重自从那天的联系之后，不知道是想法有什么改变，还是在蓄势待发，没有任何消息。
他偶尔给齐雨诗发QQ，会回复，但是止于‘同学关系’的交谈。
其他的时间，基本都在跑工厂，总算把目标企业都跑了，还抽空跟何可欣商量了一下，如何搞一个公益路演，拍板了方案。
————————————
第三天，终于到了音乐节。
陈晨刚到学生广场，就感觉到了气氛的热烈澎湃，舞台前是一片人潮汹涌的观众区，数以千计的年轻人随着乐队的节奏激情摇晃。
舞台上，某只大学生乐队正狂飙猛演。主唱嗓音嘶哑，吉他手指尖在琴弦上飞快游走，鼓手振臂高举狂砸架子鼓，震撼人心。两侧是灯光音响设备，上方炫目激光灯不停闪烁。
陈晨打电话联系上了季霜，后者过来接他，随后以乐队成员为由，带着陈晨到了后台。
和陈晨料想的不同，顾雪雯今天的妆容很素，身上甚至没穿着正经衣服，反而是从他这穿走的那套T恤和牛仔裤，这三天抽空洗了一遍，但没有还给陈晨，她戏称：“这是决胜战衣。”
季霜作为有经验的人，觉得应该凸显一下她的外在条件，观众互动都会热情一些，但顾雪雯死活就是不肯，无奈只好由着她去了，反正顾雪雯即便不化妆，不打扮，那也天生丽质难自弃。
舞台前方传来了李黎的歌声，唱的正是‘离别车站’，这首歌经过她们乐队打磨，成色确实不错，外面的观众反应非常热烈，陈晨出了一次后台，还看到有评委站起来给李黎鼓掌，下下一位，就是他们‘黄昏晚列’了。
顾雪雯调整着呼吸，做着最后的心理准备，一旁的季霜、阳冬玲，还有一个替补李黎的鼓手女孩，同样非常紧张的做调整，季霜的紧张看起来并没有少多少，虽然她到过更大的舞台，可上台这件事，无论上几次，总是会有点紧张的。
相比起顾雪雯整体的偏素，季霜穿着朋克，阳冬玲则是地雷穿搭，鼓手女孩一身蕾丝。
“你们真的是一个乐队的吗？”陈晨站在后台的门口，远远的看着吐槽道，或许这就是搞音乐的人吧。
忽然，陈晨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被他安排在学生广场入口处的何可欣打来的：“我舍友说，在南入口，看到一个可疑的中年男人过去了，长相有点像顾重。”
陈晨叹了口气，心想还是来了，快步走过去，拉起顾雪雯就走。
后者显得有些猝不及防，“陈晨，咋们去哪儿？快上台了。”
“咱们躲躲，等你要上台的时候，再窜上去，你爸来抓你了。”陈晨跟早就打过招呼的季霜比了个收拾，后者回复他一个‘ok’的手势。
如果顾重要阻止顾雪雯上台，也就这个最后的机会了。
说着，陈晨领着顾雪雯走出了后台，准备躲到舞台之下的架空层中。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工作牌的学生走了进来，对着季霜招了招手。
脸上有点雀斑的学生，有点为难的道：“这个，季霜学姐，组委会几分钟前，忽然过来通知，有人举报，你们提交的歌曲抄袭，所以取消参赛资格。”
季霜错愕道：“哈？？？他们疯了吗，我们的歌怎么会抄袭！查重率百分之零好吧！”
雀斑学生有些手足无措，尴尬的解释：“当然了，我不认为季霜学姐真的抄袭，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呀？”
陈晨扯了扯嘴角，他没想到顾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用上了。
顾雪雯忽然静了下来，笑了笑，然后挽了挽头发，“这几天，我爸给我发过短信，说他不会我上台的……是我爸搞得鬼吧，他也是我们音乐学院老前辈了，办到这一点不难。”
说着，少女对着季霜和阳冬玲等人鞠了个躬，“大家，对不起，那么好的歌，今天唱不了了，我们明明一起努力了那么久。”
陈晨愣了好半晌，他分明看到脸埋在长发之中的顾雪雯，身下的地板似乎有晶莹的东西落下。
季霜和阳冬玲以及鼓手女孩，都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同学，你说什么我没听到——”陈晨忽然大吼道，把雀斑学生吓了一跳。
几分钟前的通知，说不定前台主持人还没收到呢，还有机会。
此时，舞台后台的门口，人头攒动中，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威严道：“顾雪雯，闹够了吧，跟我回家，我说过你上不了台。”
说着，顾重就快步朝着顾雪雯走来。
陈晨深呼出一口气，迎了上去，顾重盯着他看了一眼，想绕开他，结果陈晨直接把他拦腰抱住。
“放开！”顾重人高马大，陈晨多少还是有点控制不住，很快就被挣开，不过陈晨像个膏药一样，又扯住他的衣领子。
就在这时，随着上一支乐队的退场，前台的主持人忽然念起了词，“下一支乐队，黄昏——”
声音戛然而止，有一个工作人员，及时上台在主持人耳边说了什么。
“那个，不好意思，黄昏晚列乐队，今天由于一些特殊原因，不能上场。”
季霜是音乐学院名人，她领衔的乐队，一直被学生们期待，随着主持人的通知，台下一片哗然。
陈晨深呼出一口气，对着呆愣愣的顾雪雯大喊：“顾雪雯，跑，到台上去！”
“他妈的，我们闯上台！”
季霜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挥了挥手，推开了工作人员的拦截，直直朝着舞台中央冲了上去。
她一把夺过了主持人手中的话筒，对着台下的学生喊道：“黄昏晚列没有特殊原因，我们来了！”
对于这样的戏剧转折，全场静了一瞬，随后爆发出了激烈的掌声。
“季霜！”
“季霜学姐！！”台下有人给她打call。
“嘿嘿，让大家失望了，今天不是我主唱，但是今天这首歌之后，我打赌，你们会喊她的名字——”
季霜的台风相当不错，显得非常游刃有余，她卖了个关子，随后用夸张的肢体做了个动作，介绍道：
“噔噔噔——欢迎我们的王牌，顾雪雯！”
因为意外，聚光灯凌乱着，并没有打在今夜的主角身上，但少女就这么一步步从阴影中踏了出来，少女穿着朴素的T恤和牛仔裤，环视了一圈台下的观众，她不紧张，反而觉得自己本应属于这里。
少女空灵的、有质感的嗓音传进话筒，经由音响传彻了全场。
“初次见面，给大家带来一首，‘钥匙先生’作词，黄昏晚列作曲的《这个世界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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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霜一只手抓住季霜，一只手抓住顾雪雯，最后脑袋对着陈晨别了一下，眼神询问他。
这是问他要不要一起的意思。
陈晨摇了摇头。
“那我们走了。”季霜说道，拽着顾雪雯和阳冬玲就跑，顾雪雯有点猝不及防，回头看了一眼陈晨，眼中有些不舍。
昨夜的缠绵之后，少女想黏一会儿人。
陈晨朝着已经远了的顾雪雯喊道：“编曲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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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顾雪雯这个近在咫尺的人，在不久后，就会‘远在天边’，陈晨心底里升起一股奇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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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陈晨？”手机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居然是顾雪雯的老爸顾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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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重在手机那边严肃的道：“告诉顾雪雯，她选什么样的男人我不干涉，但是她不能上音乐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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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霜错愕道：“哈？？？他们疯了吗，我们的歌怎么会抄袭！查重率百分之零好吧！”
雀斑学生有些手足无措，尴尬的解释：“当然了，我不认为季霜学姐真的抄袭，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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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雪雯忽然静了下来，笑了笑，然后挽了挽头发，“这几天，我爸给我发过短信，说他不会我上台的……是我爸搞得鬼吧，他也是我们音乐学院老前辈了，办到这一点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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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愣了好半晌，他分明看到脸埋在长发之中的顾雪雯，身下的地板似乎有晶莹的东西落下。
季霜和阳冬玲以及鼓手女孩，都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同学，你说什么我没听到——”陈晨忽然大吼道，把雀斑学生吓了一跳。
几分钟前的通知，说不定前台主持人还没收到呢，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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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顾重就快步朝着顾雪雯走来。
陈晨深呼出一口气，迎了上去，顾重盯着他看了一眼，想绕开他，结果陈晨直接把他拦腰抱住。
“放开！”顾重人高马大，陈晨多少还是有点控制不住，很快就被挣开，不过陈晨像个膏药一样，又扯住他的衣领子。
就在这时，随着上一支乐队的退场，前台的主持人忽然念起了词，“下一支乐队，黄昏——”
声音戛然而止，有一个工作人员，及时上台在主持人耳边说了什么。
“那个，不好意思，黄昏晚列乐队，今天由于一些特殊原因，不能上场。”
季霜是音乐学院名人，她领衔的乐队，一直被学生们期待，随着主持人的通知，台下一片哗然。
陈晨深呼出一口气，对着呆愣愣的顾雪雯大喊：“顾雪雯，跑，到台上去！”
“他妈的，我们闯上台！”
季霜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挥了挥手，推开了工作人员的拦截，直直朝着舞台中央冲了上去。
她一把夺过了主持人手中的话筒，对着台下的学生喊道：“黄昏晚列没有特殊原因，我们来了！”
对于这样的戏剧转折，全场静了一瞬，随后爆发出了激烈的掌声。
“季霜！”
“季霜学姐！！”台下有人给她打call。
“嘿嘿，让大家失望了，今天不是我主唱，但是今天这首歌之后，我打赌，你们会喊她的名字——”
季霜的台风相当不错，显得非常游刃有余，她卖了个关子，随后用夸张的肢体做了个动作，介绍道：
“噔噔噔——欢迎我们的王牌，顾雪雯！”
因为意外，聚光灯凌乱着，并没有打在今夜的主角身上，但少女就这么一步步从阴影中踏了出来，少女穿着朴素的T恤和牛仔裤，环视了一圈台下的观众，她不紧张，反而觉得自己本应属于这里。
少女空灵的、有质感的嗓音传进话筒，经由音响传彻了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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