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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真相

    朱棣听到这里,深吸一口气:“所谓的四人,是你们二人,再加上张安世和丘松?”“不,丘松不是,他是半道入伙的。”

    “另一人是谁?”

    “这就不知了。”

    朱棣虎目猛地一张:“张安世没说?”

    “他说有一位老兄,是他大哥,他说这老兄可厉害了,就是凡事爱较真,性子有些怪异,还有…嘴巴不干净………”

    “还有什么?”朱棣呼吸越来越重,这……莫非是朕吗?

    “还有什么?”朱勇念着,一时间皱起了眉头,似乎努力地回忆着什么。

    朱勇想了想,终于道:“他说那老兄对吃屎的问题情有独钟。”

    朱棣身躯一颤,蚕眉一竖:“入他娘的,他又开始造谣滋事!”

    朱勇吓了一跳,又慌忙地蜷缩起了身子。

    朱棣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骂娘显得很没有风度,何况……骂的还是一个少年。

    “那位老兄……占了多少这买卖的好处?”

    朱勇道:“一半。俺也觉得费解,可大哥……不,张安世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朱棣眼眸微张,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道:“是那个码头上的买卖?”

    刹那之间,朱棣才知道,原来自己真错怪武安侯了,武安侯真的千古奇冤。

    他猛地想起张安世曾问过他的名讳,他当时为了敷衍张安世,便随口将武安侯的名讳念了出来。

    当时,朱棣也不过一时兴起,随口敷衍罢了,并没有当一回事,这事早已忘了。

    可如今他才知道,那武安侯竟就是自己。

    “是啊。”

    朱棣瞪大了眼睛,呼吸开始粗重:“这岂不是说……岂不是说……那一个月有三万两银子纯利的买卖……一年就是近四十万两纹银,若是拿去一半,便是二十万两真金白银?“

    这绝对是一个十分骇人的数字。

    大明以农立国,主要的税种乃是田赋,收的是粮食税。

    可真金白银……实际上是岁入是很低的,这也是为何无论太祖高皇帝还是朱棣,都选择不断地印大明宝钞来解决问题的原因。

    那么这二十万两银子的岁入,放在国库虽然占比不多,可如果是内帑呢?

    国库是国家的收入,皇帝很难挪用,可内帑则是皇家的收入,是朱棣可以用的!

    若是这钱充入内帑,那么绝对算是一笔天文数字了。

    朱勇则是想了想道:“三万两?这个……臣只负责打人,经营的事也不懂,俺爹……”

    “你爹也知道?”朱棣一愣,不过很快,他想起了什么:“当初你爹曾来见过朕,说张安世……对了,难怪你爹此后了就没有了回音,这个老狐狸!”

    “啊……这……”朱勇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过现在,朱棣没心思计较这个,他站起来,步步紧逼道:“你继续说。”

    “臣不知道呀,这个只能问大哥了,大哥天文地理,什么都懂。”

    朱棣稍稍平复了心情,用一脸嫌弃的眼神瞥了朱勇一眼,虎着脸道:“你们三人,知罪吗?”

    朱勇和张軏忙道:“知罪了。”

    丘松歪着脑袋想了想,吸了吸鼻涕道:“知罪!”

    朱棣道:“那就再反省几日,哼!”

    说罢,背着手,便疾步而去。

    出了刑部大牢,亦失哈和数十个侍卫以及典狱官在此恭候,一见到朱棣,便要行大礼。

    朱棣道:“不必如此了,备马。”

    亦失哈上前,轻声道:“陛下……这是……”

    朱棣道:“去码头,就是那个夫子庙的码头。”

    “陛下。”亦失哈颇为担忧:“天色已晚。”

    朱棣等那侍卫取来了马,轻车熟路地翻身上去,跨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亦失哈:“天再晚也要去。”

    说罢,已率先骑马而去。

    亦失哈不敢怠慢,忙和其他侍从都骑上了马,朝那夫子庙方向去。

    ………………

    夫子庙码头这里。

    此时,依旧还是行人如织,有来往的客商,有搬运货物的脚力,有维持秩序的胥吏,偶尔还有几声孩子的哭声。

    偶有僧人和道人路过,或是赶路的书生,僧人和道人往往面带温和,宠辱不惊,而穿着纶巾儒衫的书生则大多踌躇满志。

    当然更多的,还是或赤足亦或穿着布鞋的寻常百姓,他们行色匆匆,神情紧张。

    靠着夫子庙码头,是一个二层的小楼。

    此处已被张安世租赁了下来,打出了‘兄弟船业’的匾额。

    张安世是最讲义气的,永远将兄弟挂在嘴边,也放在心底,便是这招牌,也以兄弟冠名。

    这是让自己时刻继承三个兄弟的遗志,不,继承他们的精神,要好好地苟活下去。

    此时,这兄弟船业里,人声鼎沸。

    所有的汉子,取了簸箕和箩筐,将堆积如山的铜钱和碎银统统收拢起来,而后七八个账房,开始进行结算,随即再将银钱入库。

    古代最不方便的,就是货币问题。

    当然,也不是没有方便的货币,比如说宝钞,不过……却无人敢问津。

    因此银钱入库,入账和支出,反而是张安世最头痛的问题。

    张安世已在这儿呆了足足一天了,此时夕阳西下,晚霞如火,烧红了半边天,可张安世还是不敢离开,因为这银子不彻底结算入库,他不放心。

    这可是一个月来的所有盈利,不盯着怎么成。

    他心里哀叹,若是自己兄弟在,三凶只需横眉冷对的伫在这里,哪一个账房和伙计敢偷偷藏钱?

    偏偏兄弟们吃了牢饭,眼下也只有自个儿在这里盯着了。

    一枚枚的铜钱,用草绳窜起,一千枚一贯。

    所有的碎银,统统上秤,记录数量。

    之后,这些银子都要重新熔炼成元宝,再进行封存。

    而雇请来的帐房,不少都是朱金帮忙找来的,没办法,突然大规模的结算,张安世对这方面的经验不足,只好委托朱金了。

    反正朱金现在见了他,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从他身上挣了钱,都觉得夜里睡不着觉,张安世对此人还算放心。

    他坐在椅上,假装喝茶,实则却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里的每一个人,防止有人偷偷藏了钱去。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哒哒哒……

    哒哒哒……

    马蹄声止住。

    随即,有人落马,紧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

    片刻之后,一个人便如小山一般,出现在了大门口处!

    不是朱棣是谁?

    朱棣顾盼着进了小楼。

    张安世一看,腿又开始软了。

    不知从哪里来的毛病,现在看到朱棣腿就软。

    “见……见过……”

    朱棣眯着眼,看着张安世,立即道:“见过本侯爷吗?”

    张安世恍然大悟,立即笑嘻嘻道:“武安侯?”

    朱棣颔首。

    这武安侯三个字,还是让楼中的伙计和帐房们诧异地抬头,偷偷瞄过来。

    这些人都是三教九流之辈,当然知道兄弟船业的东家肯定不简单,但是万万没想到,竟还是一个侯爷。

    在许多人的心目中,这已是高高在上,自己一辈子也攀附不起的存在了。

    张安世立即殷勤起来,围着朱棣开始团团转:“来,侯爷……您喝茶,哎呀,侯爷您这身子骨……可真是矫健。我坐在这里的时候,还在想,怎么我眼睛老是跳,莫不是要遇大贵人?转眼……你就来了。”

    朱棣:“……”

    想到张安世不久之前还不可一世,动辄对自己骂娘,转眼之间,又可怜巴巴的样子,朱棣深吸一口气,道:“这里头有一半是俺的买卖?”

    张安世在这上头倒是实诚,没有半点犹豫就道:“对呀,当初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你给了我银子,后来我说咱们一起做买卖,契书上就有,我还请了保人,签字画押过的。”

    朱棣满脸通红,兴奋地搓手道:“没想到你竟还有这份义气,这一点倒是和俺很像。”

    “这当然。”张安世挤眉弄眼道:“要不咱们怎么是……亲戚呢。”

    朱棣看了看周围,不由道:“这是在做什么?”

    张安世道:“结账。”

    “结账?”

    “这不正好买卖一个多月了吗,月末要将帐清一清。”

    朱棣随即,目光就落在了那堆积如山的金银和铜钱上头:“这……便是……”

    “是。”张安世斩钉截铁。

    这可是皇帝啊,他娘的,没想到这一次真赚大了,自己居然和皇帝一起做了买卖。

    当初张安世执意要让这个‘武安侯’来做大股东,其实理由很简单,他深知皇亲国戚做买卖在这个时代是犯忌讳的事,就算不犯忌讳,那也会被人瞧不起。

    可上头有一个老兄挡着就不一样了。

    更何况他现在还不是国舅嘛……

    在永乐朝,最拉风的就是那些北平府出身的勋臣,有这些人给他遮风挡雨,看上去好像银子少赚了,可实际上……能赚钱的机会多的是。

    张安世所考虑的不是赚多少钱的问题,而是安全的问题。

    可现在……这大股东成了永乐皇帝。

    朱棣显然激动无比。

    即便是朱棣,也是第一次见着这堆积如山的金银和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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