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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孤女孤僻都孤高,丧事喜事生意事

    《茶经》里把水分为三等。

    即所谓: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

    也就是说,矿泉水最好,其次是活水。

    最差也是静置沉淀过的水。

    但正如“士农工商”这种先秦时期的观念。

    现在只用来代指天下之民,而非衡量阶级的准绳。

    写于唐朝的《茶经》,也已经随着时代的发展,只被奉为茶道奠基之作。

    却非盲目崇拜其中的内容。

    黛玉虽不精此道,却也听闻过。

    此时大魏盛行的水,是无根之水。

    讲究之人,都会蠲雨露霜雪。

    封存待用,以备将来。

    因此听到妙玉的问题,黛玉便笑着猜道:

    “莫不是姐姐旧年蠲的雨水?”

    黛玉也是随口一说,选的也是江南最容易存的雨水。

    没想到这话一出,妙玉却冷笑起来。

    “呵!不想你这么个人,竟是大俗人!”

    这话把黛玉说的一愣。

    她以为妙玉把自己叫来,又亲自以茶招待。

    不说是感谢,起码也在示好。

    没想到,聊不到两句。

    竟发作起来?

    虽觉有愧于妙玉,但以黛玉的性子,自也不会轻易低头。

    当然,她不会因为一句指摘就翻脸,但问还是要问问的。

    只见黛玉秀眉轻蹙,抬眼问道:

    “姐姐这话从何处来?”

    “连水也尝不出来,还不是大俗人?”

    虽妙玉脸上不屑,可黛玉却听出一点怒其不争的味道。

    果然,没等黛玉说话,又听她没好气的继续道:

    “旧年蠲的雨水,那有这样清淳?如何吃得?”

    她看着面前的绿玉斗,轻轻捧起在鼻下一过。

    又看着黛玉,轻叹道:

    “这是五年前,我在玄墓蟠香寺住着,收的梅花上的雪。”

    梅花雪。

    只是听着,就感其清幽隽永。

    黛玉想象一下,心下竟有些惭愧。

    怪不得她说自己是个大俗人!

    原来是在责怪自己品味不出,浪费了她一番好意。

    不过虽有些微惭愧,黛玉也不会因此就朝她低头。

    又不是自己求着她给自己泡的茶,尝不出来又如何?

    若是以前的性子,黛玉定然也要冷笑,回讥两句。

    但现在的她,却只笑着化解道:

    “怪道如此清淳,早闻真正的行家,都是自己蠲水,不想姐姐竟就是这般懂茶之人!”

    听到黛玉捧了一句,妙玉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对。

    还自顾自的失落着,捧着绿玉斗道:

    “统共得了那一鬼脸青的花瓮一瓮,总舍不得吃,埋在地下,今天才开了招待你,可惜你却尝不出来?”

    她自己都舍不得吃的好水,却开了招待我?

    听到这里,黛玉却忽觉不对。

    这位庶姐一点没理自己的话,自顾自的悲春伤秋?

    黛玉觉得她摸到了一点门道。

    因此稍稍放低了一点姿态,试探着说道:

    “我并不精通此道,听姐姐一说才知其珍贵。”

    见黛玉一脸可惜,妙玉以为她要道歉。

    心下顿时有些瞧之不起。

    若是黛玉道歉,不仅是尝不出水的俗人。

    以后难免还要低她一头。

    可没想到黛玉说到此处,却话锋一转:

    “好在我喝了也觉不错,倒不算糟蹋了姐姐的心意。”

    “只要喝了不错,就不算糟蹋?”

    妙玉听了先是皱眉,重复一遍。

    说完,不仅没有生气,竟还转怒为喜。

    露出笑意,点头道:

    “终有句话算是明白的。”

    这下黛玉心中微微一松,确认了一点这个姐姐。

    之后又故意谈起诗词,论起文藻。

    当黛玉听她说诗词时。

    说古人中,自汉、晋、五代、唐、宋以来皆无好诗。

    只有两句好。

    “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

    随后论起文藻。

    又张口闭口称赞,文是庄子的好。

    黛玉就大致摸清了这位庶姐的性子。

    只一味往世外,往高了去就是。

    必能得她的心。

    说实在的,黛玉能这么快弄明白。

    是因为她自己曾经就是如此。

    说白了,就俩字。

    文青。

    黛玉以前只觉“众人皆醉我独醒”。

    她苦心孤诣学文章,只觉不比男儿差上丝毫。

    但从母亲去世,离开家出来之后。

    黛玉经历了太多。

    尤其是后来父亲又病重的那次。

    更是让她明白。

    孤高是最没用的。

    好在她虽没用,但父亲早就给她找了一个有用的夫婿。

    若非有他在,别说孤高,怕早就成“孤女”了。

    当然,黛玉也不知,妙玉比她还要可怜百倍。

    因为成了黛玉的“替身”。

    自六岁起,妙玉就住在玄墓蟠香寺。

    身边除了师父和两个丫鬟婆子。

    就只有青灯古佛为伴。

    慢慢地,就养成了极为孤僻的性格。

    林姑姑见她如此,便想了个办法。

    找了家有女孩儿,又缺房子住的老亲。

    以极低价格,把寺庙里的房子赁出去。

    于是,妙玉才算有了个年纪相差不多,能说几句话的伙伴。

    她嘴上不说什么。

    但每天都竭尽所学,去教人读书认字。

    只是她性格已经成形,终究再难放开自己。

    即使是那位伙伴,却也每每总觉得她孤高难处。

    更何况是其他人。

    好在,孤高总比孤僻好。

    林姑姑到底是出家人,见状便也随缘去了,

    如今黛玉三下五除二,就轻易摸透了如白纸一样的妙玉。

    稍稍拿出些以前孤高时的东西,两人便达成君子之交。

    再往来两回,倒是让妙玉心下有些惺惺相惜的玄妙。

    甚至怀疑是血脉的缘故。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

    生出一丝知己之感。

    就连之前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和她也只能算半个知己。

    因为对方更像她的学生,识字都是她一点点教的。

    即使彼此了解,却也只因倾囊所受。

    又怎么能称知己?

    这边姐妹俩,因孤高搭上了弦。

    另一边。

    几人合伙的买卖,也和都中诸多勋贵搭上了弦。

    说来这事,还是托缮国公家的……

    丧。

    缮国公诰命亡故,四王八公这些老亲齐聚一堂。

    贾珍、贾琏、冯紫英借此竟都谈上了买卖。

    冯一博从林府出来,到了小花枝巷。

    三人正兴致勃勃的说着彼此的进展。

    见他终于来了,顿时都笑着起身相迎。

    “一博!你可来了!”

    冯一博一进屋就作了个罗圈揖,口中不停道:

    “抱歉抱歉,林叔父临时找我,过去了一趟。”

    赔礼之后,又假装拿乔道:

    “若非你们等我,还要留我吃饭呢!”

    人和人相处,就不能太过谦恭,太过严肃。

    不然成不了朋友。

    冯一博和人交往,往往都带几分幽默,几分自如。

    让对方不知不觉,见他时就放松下来。

    “哈哈哈!”

    贾琏知他性子,闻言大笑,还打趣道:

    “你和林姑爷早晚是一家,何必急于一时?”

    “就是就是!”

    贾珍闻言也跟着附和,又半真半假的道:

    “他那边有你没你都一样,我们这边却是不能没有你啊!”

    冯紫英显然也是交际场的老人,闻言顿时笑道:

    “一博怎么和姓林的是一家,不应该和我这个姓冯的才是一家吗?”

    三人各自打趣两句,就不再多言。

    他们早就到了,之前等他的时候寒暄半天了。

    此时冯一博刚一落座,贾琏就先道:

    “今天在缮国公那边,不少人听闻我们在做木料买卖,都上赶着找来。”

    贾琏显得十分兴奋,先把他在缮国公家的经历大致讲了一下。

    “尤其知道咱们的木料来自海外,就说都是老亲,自是更信得过我们些。”

    老亲只是敲门砖,来自海外才是上赶着的原因。

    其实在座的都明白。

    若是普通木料,这些老亲顶多给点面子。

    一家少来点意思一下。

    但一听是海外的,却都上赶着。

    甚至想要独占。

    这自然是因为……

    “其实就是这海外的木料,和介绍的时候能说个花儿,在人前也都更有面儿。”

    勋贵人家,什么都讲究个出处。

    就好比说,别人都是北山树林的木料。

    而你家的,是来自海外的木料。

    这就是“花儿”。

    哪怕一个品种,说出去也要让人感觉独特。

    独一无二才更好。

    “一般去海外的船,拉回来的都是香料、倭刀、钟表、洋料子什么的,还没人拉木料回来呢!”

    说到这里,贾琏笑得都合不拢嘴。

    贾珍和冯紫英也都是一脸笑意,还频频跟着点头。

    看来也各自收获不小。

    果然,贾琏刚说完,贾珍就先道:

    “修国公和治国公两家都已经应下,说只要木料好,他们可以全包。”

    他不像贾琏夸夸其谈,而直接把意向的人家报了出来。

    “还有缮国公家诰命亡故,正缺上好的料子,木料石料都要的。”

    修建墓穴大多用石料,但为了五行相平,也会有一定的木料。

    这若是接下来,就是两单大的了。

    冯紫英这时也笑着道:

    “我这边有三家,定城侯谢家,襄阳侯戚家,景田侯裘家。”

    “他们都和我打听了,但具体还要看木料的成色。”

    这就看出冯紫英家,和贾家的地位还差了不少。

    和贾家说的,基本都是定下的。

    就算不好,最多是没下一次了。

    而和冯紫英打招呼的,却还要先看看成色。

    这一次有没有都还不一定。

    贾琏早就一一记下,还道:

    “我这边也有五六家老亲,但我想着,回头第一批木料到了,还是先给几家国公府送去。”

    “尤其是缮国公家,正急着用。”

    贾珍闻言点头,附和道:“确实,如此才能不让人挑了毛病去!”

    冯一博明白他的意思,闻言点头道:

    “这是长久之道,琏二哥做主就是。”

    对于先给谁后给谁,冯一博自然不会干涉。

    这些勋贵子弟,自小接触的就是这个。

    他一个普通家庭,就算再周道。

    处理这种事的时候,也不如大家子弟游刃有余。

    “一博,你这海外的商队靠不靠谱?”

    贾珍这时显得格外担心,问道:

    “我们豁出脸去,若到时候拉了一批破木头,怕亲戚都没法再走了。”

    “放心就是,若是木料不好,咱不要钱,送他们做柴火!”

    冯一博胸脯拍的“啪啪”作响,豪迈的道:

    “咱们这买卖,必然一炮而响!”

    他敢这么说,自然是有把握。

    流求那边有紫檀,老红木,还有黄花梨。

    虽然黄花梨最好的都在琼州。

    但流求的,胜在量大。

    而且品质也还凑合。

    随着冯家对流求的开发。

    普通木材大多做了房屋,或者噼柴。

    而这样的珍惜木材,若烧了太过可惜。

    如今正好有了用武之地。

    “对了,一博你让我去北郊包山采石的事,我去问了。”

    贾琏忽然想起这事,一脸郁闷的道:

    “说是那边属龙脉余支,不能轻动啊!”

    冯一博有些无语,哭笑不得道:

    “一片荒山头,是什么龙脉?”

    话虽如此,但涉及皇家,谁也不想招惹。

    贾珍皱眉道:“别处荒山倒也有的是,只是要看石料如何。”

    冯紫英对此也没什么好办法,皱眉道:

    “石料好不好是一方面,也不能离着都中太远,想想‘花石纲’,就知运输之难。”

    花石纲的故事,在场的都听过。

    水浒里青面兽杨志,就因丢了花石纲获罪。

    而花石纲,就是大批的奇花异石。

    大宗货物分批运输,每批以若干车或船为一组。

    分若干组。

    一组称一纲,谓之“纲运”。

    冯一博一听就联想了起来,当即拍板道:

    “顺着运河找,运输成本能低很多。”

    之后几人又商量了若干细节。

    没过多久,第一批木材就顺利到了津门。

    可刚运到了都中,还没来得及分配。

    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就发生了。

    这批木材别家还没用上,贾府先用上了!

    缮国公家的丧事还未彻底结束,宁国贾府就发出了讣告。

    原来宁国贾府嫡子贾蓉,带着妻子贾秦氏,回金陵祭祖的途中,竟遭遇水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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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这群水匪,只劫财不要命。

    大多人,包括贾蓉都侥幸得脱。

    只贾秦氏和她的丫鬟受到惊吓,竟然跳了河。

    水匪还在,轻动的都被砍了脑袋。

    等水匪走了,他们再想去救,已然不可能。

    之后贾蓉发动关系,沿着河找了许久。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任谁也知,这怕是凶多吉少。

    于是,只能回家报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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