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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霸道的重新开始!清醒的避免站队

    “什么?被雷噼死了?”

    夏秉忠得到消息,一脸的不可置信。

    随即就想到了什么,怒道:

    “那个混蛋欺人太甚!”

    他说的混蛋,自然是冯一博。

    夏秉忠甚至不用查验,就可以断定这事没那么简单。

    而且除了冯一博之外,他想不出任何可能!

    即使跟随的小太监众口一词,说夏守忠是旱雷噼死的。

    夏秉忠也依旧不相信。

    不管夏守忠究竟是怎么死的,他都已经认定了。

    这事一定和冯一博脱不了干系!

    这边,夏秉忠气得怒拍桌桉。

    另一边,冯一博却抛下一脸复杂的贾琏,喜滋滋的回家了。

    他先是肯定了踏板地雷的威力,又叮嘱流求那边要继续火器研发。

    因为现在无论是土质地雷,还是土质手雷,都还不能量产。

    囿于工艺所限,都只能小规模生产。

    随后,他提出火药颗粒可能性,同时还将一张火药枪的结构图递了过去。

    其实冯一博还知道一种无烟火药的大致构成。

    可其中的硝化甘油太过不稳定。

    以现在这个科技水平,他可不敢轻易让人尝试。

    何况现在世界上,还没有成规模的热武器。

    即使只有黑火药,也足以纵横一时了。

    没必要把好东西一次都拿出来。

    当下,他留了些土质手雷防身。

    又叮嘱狗子,按照正房的待遇,给王熙凤十万两银子的自由支配权。

    算是变相承认了王熙凤的地位。

    同时又写信给可卿,进行一些安抚。

    送走狗子后,冯一博美美洗了个澡。

    热炕头上抱着宝钗开始亲亲我我。

    隔天,早朝之后,又有小太监拦住去路。

    “冯都尉,夏公公有请。”

    还是熟悉的静室,熟悉的面孔。

    但这次冯一博却一脸轻松,上前随意拱手道:

    “夏公公最近睡得不好?”

    夏秉忠这两天苦思冥想,如何才能扭转这个局势。

    可惜他想到眼圈发黑,也没个好主意出来。

    此时他盯着浓重的眼袋,眼中露出一丝危险之色。

    他死死盯着冯一博,口中低吼道:

    “冯都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时静室之中只有二人,冯一博这次也不再客气。

    他大马金刀的往夏秉忠对面一坐,似笑非笑的道:

    “什么什么意思?”

    夏秉忠闻言有些恼怒,冷声喝道:

    “这会儿你再装傻可就没意思了!”

    “呵呵!”

    冯一博闻言轻笑两声,就这么看着夏秉忠。

    却不接茬。

    见他这副模样,夏秉忠更是怒火中烧。

    他也不在绕弯子,直接问道:

    “你为什么要杀了夏守忠?”

    “什么我杀的?夏公公你在开什么玩笑?”

    冯一博怎可能承认?

    有些这东西,你可以随便怀疑。

    但别想从他这里得到确认。

    失口否认之后,他还故作不解的道:

    “众所周知,夏太监是被雷噼死的啊!”

    说着,嘴角一咧,又带着几分嘲讽,问道:

    “难道夏公公觉得我是神仙,能掌控雷霆不成?”

    他不承认,但也不能让对方觉得真与他无关。

    总之就是真假难辨,绝不让人抓到把柄。

    夏秉忠知道肯定是冯一博的手段,但也不知道他如何控制雷霆。

    只能无力指着冯一博,有些气急败坏的道:

    “你!”

    “啪!”

    冯一博轻轻将指着他的手打掉,笑着道:

    “别这样嘛!夏太监死了,于你于我也都是好事。”

    他一脸惬意的闭上眼睛,吸了口气。

    又睁眼看着夏秉忠,道:

    “至少不用再担心走漏风声了不是?”

    夏秉忠闻言,顿时皱眉,问道:

    “你们真的有染?”

    “当然没有了!”

    冯一博又不傻,这事更不会承认了。

    他闻言收敛笑容,正色道:

    “但再清白人,也架不住流言祸害!”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笑容又再次浮现,整个人都变得轻松,道:

    “所以,现在流言的源头没了,咱们也能更放心些,不是吗?”

    这就是故意的,让夏秉忠知道是他,又不能确认是他。

    冯一博这话说得轻松,可夏秉忠却一点不觉轻松。

    他眼睛微眯,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一字一句的道:

    “难道你也想对付咱家不成?”

    他也是流言的源头之一!

    冯一博的话一出,他不得不敏感起来。

    “夏公公,都说了夏太监的事与我无关,你怎么就不信呢?”

    冯一博闻言,却不接他的茬,而是继续胡诌道:

    “我看夏太监应该是敛财太过,惹怒了谁家的祖先,才会降下天雷以绝后患。”

    这锅一下甩到荣国祖先身上去了!

    说到这里,冯一博又调笑着道:

    “夏公公又不是那样的人,想必不用担忧天雷吧?”

    这话比起之前,才真正的透漏出威胁之意。

    也让夏秉忠的心中,不由一紧!

    他之前只一心想着,是冯一博弄死了夏守忠。

    这时想起那莫测的手段,自也有些后怕。

    若是这“天雷”用在他身上,那又该如何防备?

    想到现场炸出的大坑,和人马不分的破碎肢体。

    夏秉忠不由嵴背发凉。

    甚至开始有些后悔招惹冯一博。

    冯一博见他眼神瑟缩,显然是有些吓到了。

    当即又开始安抚,道:

    “其实这也是件好事,现在没了夏太监这个人,自也不怕再有什么流言蜚语了。”

    解决不了事,就先解决人。

    这就是冯一博想到的解决思路。

    灭了夏守忠这个关键人证之后,即使有别人站出来指证,说三人不是一起回来的。

    也已经死无对证。

    冯一博可以直接反诉对方,是别有用心!

    夏秉忠此时已经明白,这事他算是彻底失去主动,只能威胁道:

    “你以为咱家真不敢对圣上坦白?”

    之前他就因为不敢坦白,才被冯一博拿捏。

    此时连最重要的人证都没了,就显得有些外强中干。

    冯一博斜睨他一眼,不屑道:

    “什么坦白?我看那就是别有用心!”

    这话一出,夏秉忠依旧咬牙强撑,道:

    “污蔑你对咱家没有任何好处,你猜圣上会不会信?”

    “这话说的?也许公公就是看贾家不爽,或者是看我不爽。”

    冯一博怎么会被他吓住,闻言不屑一笑,又狰狞道:

    “又或者是看圣上不爽?”

    “放肆!”

    夏秉忠顿时吓了一跳。

    这可是血口喷人!

    却见冯一博不紧不慢的坐直身体,嘴角轻翘,道:

    “你说我要是说,污蔑我得人是忠顺亲王的人怎么样?会不会让圣上相信一些。”

    “啪!”

    夏秉忠一听,顿时就急了,一拍桌子道:

    “你放屁!”

    “唉,别这么说自己嘛!”

    见夏秉忠气急败坏,冯一博更放松了些,幽幽道:

    “夏公公应该知道,流言若是传出去,最终得利的是谁?”

    原本景顺帝没有子嗣,忠顺亲王这个亲弟弟就成了唯一的皇嗣继承人。

    按照谁得利谁的嫌疑最大,那忠顺亲王肯定跑不了。

    说到这里,冯一博身子微微前倾,形成压迫的姿态,道:

    “所以,污蔑我的,是谁的人,还用问吗?”

    想到事情若真如此发展,那自己的下场怕是要极为难看!

    若是冯一博这一招“祸水东流”真的使出来。

    那可不是夏秉忠原本以为的,只是失去皇帝的信任那么简单了!

    这是要他的老命!

    “你!你!”

    “啪!”

    夏秉忠哆嗦着又指着冯一博,却被冯一博再次打掉。

    “我不太喜欢被人指着,希望夏公公尊重我的习惯。”

    冯一博嬉笑着,接着又道:

    “好了,我刚刚不过是开个玩笑,公公何必当真呢?”

    夏秉忠面色复杂难言的看着冯一博,不知他到底想要如何。

    “这事就到此为止。”

    冯一博收敛笑意,又从怀里掏出一沓汇票,道:

    “这一万两,足够给你干儿子厚葬了吧?”

    夏秉忠看着桌上的汇票,一时有些发愣,口中犹豫道:

    “你……你……”

    “差不多得了,我从来也没少过你的好处,何必弄得太过难看?”

    冯一博收起了全部轻佻,恢复从前儒雅模样,叹道:

    “这次若非是你做得太过,咱们之间又何至于此?”

    这话一出,夏秉忠也不由叹了口气。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何尝没有后悔?

    “现在,咱们之间的隔阂没了,就重新开始,好不好?”

    冯一博语重心长的问了一句,又把汇票往前一推,道:

    “这是一万两,买你个平心静气。”

    夏秉忠即使偶尔收到些孝敬,也没有一次给这么多的。

    要知道,就算有人找他买官,也不都他自己的。

    还要给不少人分润。

    他又多少爱惜羽毛,自也没有夏守忠那样的明目张胆。

    因此,一万两对他来说真的不少了。

    换句话说,用来保守一个没有证据的秘密。

    再加上,夏守忠的命。

    也都足够了!

    “唉!”

    夏秉忠重重的叹了口气,手上却没有犹豫。

    他把汇票往自己这边挪了挪,道:

    “看来冯都尉,依旧是朝中的一股清流啊!”

    这话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候,夏秉忠最后的夸赞。

    如今再说,也至少有两重含义。

    一是代表他同意重新开始,亦如初次见面。

    二则是感慨冯一博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小小探花了。

    冯一博听到这话,自是明白他愿意重新开始。

    当即笑着道:“看来以后还要夏公公多多关照了。”

    等冯一博出宫之后,一坐到马车上,就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件事终于算是告一段落!

    若非这件事的后果,太过严重,也太过紧迫。

    冯一博其实也不愿意使用这样的雷霆手段。

    不说别的,至少以后再有人被雷噼死。

    贾琏和夏秉忠两个,都会默认是他做的。

    好在他们都没有任何证据,更不知其中原理。

    这就是知识的碾压,让人无从猜测。

    生活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冯一博也有了闲情逸致。

    婚假结束,蜜月期也要结束。

    冯一博开始给妻妾重新给排班。

    三个妾室,还是一人一天。

    宝钗两天,这是正室的特权。

    休息增加到了两天。

    不是冯一博不行。

    只是双休的诱惑,任谁都无法拒绝。

    期间,冯一博和贾家兄弟,还有冯紫英聚过一次。

    探讨了一下四海商行的生意。

    可惜只有贾珍依旧如故,还能和冯一博谈笑风生。

    而贾琏和冯紫英,两人每每都有些闪烁其词。

    贾琏私下多次欲言又止,眼中的情绪极为复杂。

    又有些惧怕,也有些感激。

    惧怕的,自然是那莫测的手段。

    感激的,这个手段两次都算是为他用的。

    他不知道冯一博和夏守忠的纠葛,自然只能承了这份情。

    可惜的是,即使没了夏守忠的榨取,荣府的情况也没什么好转。

    荣府公中本就因为修建大观园,快要被掏干。

    各处庄园又都造了灾不说,都中也是物价暴涨。

    让荣府更是雪上加霜。

    贾琏在四海商行的分红,都贴补了不少进去。

    才勉强维持着日常开销。

    元春有孕的事,也还没确认。

    目前只在宫中小范围流传。

    贾家倒是知道一点,毕竟王夫人一月能进宫一次。

    但宫闱秘事,没人敢乱传。

    不然倒是能借机起势,收些浮财。

    贾琏这边是因为夏守忠的事,不知如何和冯一博相处。

    而冯紫英则是,因为惊马的事有了隔阂。

    显然再无法回到之前的纯粹关系。

    他多次有意,想要引冯一博认识一些贵人。

    若是两人成了盟友,也能重修旧好。

    却都被冯一博果断拒绝。

    冯一博过得好好的,自然不想搀和到两派勋贵争斗之间。

    他很清醒的知道,自己现在可以安稳做文官。

    而不该选择站队,做个真正的勋贵。

    即使战队之后,会多一些助力,还有机会接触军中的权力。

    但后果,就要陷入多重党争之中。

    当然,他不想,但有人想。

    比如,和冯一博关系不错的,太医院院判王济仁。

    他就走了贾琏的关系,已经去往辽东投奔王子腾。

    满朝文武都清楚,景顺帝已发明旨训斥。

    因此王子腾大概率也要有所表示,很可能主动出击一次。

    好用一场漂亮的胜仗,而不是之前的小打小闹。

    来洗刷鞑靼扣关和兵围都城的耻辱。

    王济仁此去,就是想借机谋个军前效力的名头。

    回来好能讨个荫封,给子孙一个前程。

    果然,他北上不久后,辽东就传来紧急军情。

    可惜,却不是王子腾的捷报。

    而是鞑靼察罕部土蛮,及太尔宁部速把亥,大举进犯辽东!

    这两部鞑靼,都是蒙古小王子后裔王族。

    尤其是察罕部,更是小王子直系。

    鞑靼铁蹄再次犯边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即使远在辽东,也让都中人心惶惶。

    一时间,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与此同时,都中物价飞涨。

    让本就有些难以为继的都中百姓,更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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