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臭
“梵森特教授，维嘉教授，麻烦你们去西塔一趟。”
十几分钟内所有教授都从睡梦中醒来，与赶来的丹琳教授一起查看学校目前的现状。
“好的，丹琳教授。”
维嘉教授应了一声，与梵森特教授一起快速走向铁索桥，准备通过城堡前平原上矗立的门钥匙赶往西塔，避免学生生事。
兰科望向图书馆的方向，之前那种震动感已经消失，周围隐约之间发生了某种说不清楚的变化。
毫无疑问的，变化的中心源自图书馆。
更准确一些来说，是来自未曾开放的图书馆三楼。
“哈伦纽斯教授，麻烦你做一次快速占卜。”
“哦。”
哈伦纽斯教授也匆匆离开，他起的太急，身上除了魔杖之外什么也没拿，现在则是要返回房间拿道具占卜。
安排完几名教授，丹琳教授此时也注意到了图书馆的异常。
天空飘落着鹅毛般的雪花，冰冷的雪花还未融化，就带来了一种刺骨的寒冷。
这是不正常的天气状况。
呼了一声，丹琳教授绷着脸，对剩下的马尔福教授与梅里诺教授说到：
“我们去图书馆。”
“学校意志出问题了。”
——
晦暗的廊道里安静无声，所有阴尸们一动不动，整齐排放在廊道的两头与头顶，目光悠悠地在这里四处流转。
忽然，廊道尽头一扇青黑色的石门自外向内被缓缓推开一道裂缝。冷冽的寒风打破这里持续一个世纪之久的安宁.。
风从外界吹来，石门上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按着，那道缝隙也在迅速扩大。
图书馆三层的门彻底从外边打开了，浑身发光，身体虚幻漂浮于半空中的学校意志手缓步飘入廊道。
当她踏入这里之时，那些之前没什么反应的所有阴尸顿时陷入了狂暴的状态。
它们争先恐后，毫不顾忌周围的‘同胞’向学校意志扑了过去，似乎想要用身体阻挡意志的脚步，亦或者是想将她彻底撕碎开来。
可紧随在学校意志身后的是无边无际的暴风和冰雪，图书馆三层的天花板开了一个大窟窿，外面的风和雪直往里灌，在充斥满图书馆三层后便开始往廊道里涌。
刺骨的冰雪在触及到阴尸时便附着在了它们的皮肤之上，冻结它们的身体。很快的，石门前就多出了许多栩栩如生的雪人。
学校意志没有停留，继续向廊道内走去。
‘规则。’
‘德姆斯特朗校内禁止过于危险的黑魔法实验，禁止危险黑魔法生物的饲养和存在。’
凌驾于制作阴尸黑魔法力量之上的恐怖力量迸发而出，连同头顶，脚下，四面八方的石墙都开始随着刺骨寒风的涌入，表面凝结了光滑的冰层。
廊道里的温度还在降低，这已经远远超过了人能承受的极限，同时也会使大多数魔法生物的动作凝滞。
但那些阴尸就是没有脑子的尸体，被黑魔法支配的它们不畏生死，不惧强敌，依然在向学校意志扑去。
——终究只是螳臂当车。
风雪依旧，依旧不断往廊道里灌。
仿佛无边无际的阴尸大军前仆后继，狰狞想要触碰学校意志。
此时此刻，沉睡的学校大意志终于做出了反应。地面在轻颤，石墙在轻颤，整条廊道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学校意志感受到那种可怕的力量，停在原地似乎是在思考，良久之后她却是朝后走了一步。
她的身前，天花板与地面以一种怅然难以反映的速度“砰”的一声，就像人们拍掌一般合在了一起。
骨头与血肉就像汉堡里多加的番茄酱一样的东西一下子就从学校意志面前合拢的石墙中间喷溅而出，穿过她被又后继而来的冰冷寒风迅速冻成了冰块。
廊道里，原先学校意志走过的地方并没有发生改变，但包括图书馆三层的部分，到处都是横飞的血肉和骨头，场面极度恐怖，宛若大型屠宰现场。
数量庞大到不可思议的阴尸军团，在学校大意志苏醒的第一秒被做成了肉酱，撒的到处都是。
靠近图书馆，感觉到那些被他用魔法标记过的阴尸全部死亡后，兰科的脸色有些古怪。
数量如此庞大的阴尸他看到了都觉得棘手，学校意志这么快就处理干净了？魔法生命这么恐怖的么？
看来之后必须得低调点啊。
没有读心术的丹琳教授自然不知道自己身后的兰科在想什么，此时塔亚·波里诺夫人就已经从里面打开了图书馆的门，在丹琳教授的带领下一起往二楼禁书区走。
在楼梯口，兰科向下扫了一眼，那些盔甲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仿佛审视般朝他看来。
仅一眼，兰科就觉得头皮发麻，身体像是随时都会被碾碎般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又被他毫不犹豫地镇压。
万幸，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兰科停留在楼梯口片刻，那些盔甲却再没有了之前那种感觉。
不是学校意志，她恐怕是把自己的大家长喊起来了。
那种等级的东西苏醒过来，想碾死没什么智商和魔法的阴尸简直易如反掌。
直到梅里诺教授有些不耐的敲了敲墙壁，催促落后的马尔福教授上来，兰科这才惊醒过来。
他无视了身后不知何时冒了的冷汗，心中所想却是恐怕学校意志没这么容易拐走。
他原以为如今的学校意志只是真正学校意志的一小部分，只是负责代为管理学校种种，力量并不算强，那个真正的学校意志则依旧在沉睡，不会轻易醒来。
只要他动手够快，做的够隐秘，对学校意志动点手脚还是比较容易的。
可如今看来，学校意志既然能把自己的大家长叫出来一次，她就能叫出第二次，第三次，以他现在的状态跑应该没什么问题，但和那种怪物打，他全盛状态也不一定打得过。
魔法的世界真可怕。
但这也让马尔福教授有点兴奋起来了。
丹琳教授看了眼莫名的马尔福教授，伸手一路从二楼走廊的墙壁上摸过去，很快找到了那扇门的存在。
“是这里。”
一道咒语亮光闪动，在格林德沃剥离图书馆三层的魔法被学校意志和马尔福教授暴力破除的现在，隐藏住门的魔法再也无法瞒过实力强大的巫师。
没有一开始的那种黑暗，青黑色大门完整呈现在了几位教授面前。
“图书馆三层……”
图书馆管理者塔亚·波里诺夫人愕然看向不远处的另一扇石门，却见那扇石门扭曲了起来，不过一会儿就变成了墙壁。
“很强的隐匿咒。”
丹琳教授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扇门，发现上面残留的是诅咒后她回头看了马尔福教授一眼。
马尔福教授走上前去，没有使用那句开锁的密码，而是像第二次开门一样，拿着带着不幸诅咒的黑沙往门上撒。
几秒后，门上的诅咒被新的诅咒覆盖，兰科打开了门，率先走进原本充满阴尸的廊道里。
“我的乖乖……”
不说最先看到画面冲击感极强的马尔福教授了，还没进来的丹琳教授和梅里诺教授就已经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令人窒息的味道。
就像用保鲜膜覆盖，放在太阳下暴晒腐烂足足一月有余的肉类一样，那股铺面的恶臭让塔亚·波里诺夫人忍不住向外走几步，干呕了起来。
廊道里没什么完整的尸体了，地上，天花板，廊道两侧，到处都是嚼烂了一样的肉块。
因为控制阴尸的黑魔法已经解开，这些死了至少一个世纪的阴尸们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臭的。
不，那不单单只能说是臭了，马尔福教授觉得自己快窒息了，鼻子跟不是自己的一样，大脑险些当机。
他机械的抽起魔杖，在其余两位教授还沉浸在那种难以言喻味道夹带着狂风的咒语骤然吹响，空气顿时清新了不知道多少倍。
“丹琳教授，失陪。”
马尔福教授迅速退出廊道，脸色看起来是更加苍白。
梅里诺教授的表情也不太好看，用咒语夹了新鲜空气包裹住脑袋，他这才做了同样准备的丹琳教授一起走进廊道，探查情况。
兰科走到一扇墙旁边，低头似乎想要干呕，但这过于有失体面，他只能酝酿着那种要吐不吐的感觉，面色古怪的靠墙站好。
随后，兰科觉得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讨厌，他直接用魔杖打开窗户，让外面的冷风灌入这里，试图将那仿佛依旧萦绕在鼻前的臭气消去。
他所靠的这面墙上原本插着一根羽毛，那是奥利奥的尾羽，可以用做一次无视阻止咒的幻影移行，可惜并没有用上。
之前兰科离开的时候便已经收回，连羽毛留下的孔洞也一同修复，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揉了揉脑袋，兰科感觉呼吸这才通畅了一些。
那是什么生化武器啊，简直比荤素通吃的巨人拉的……
“马尔福教授。”
缓过神来的塔亚·波里诺夫人有些颤巍巍的走了过来，略有些皱纹的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彷徨。
似乎对这个世界生无可恋了。
也是，那个味道就连他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平时没怎么接触过黑魔法实验和神奇动物的巫师。
“塔亚·波里诺夫人。”
兰科应了一声，随即便听到塔亚·波里诺夫人问道：“那是通往三层的通道？”
“应该是的，我记得你有说过，图书馆三层需要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对吧？”
“是的，我知道，我应该知道，格林德沃……”
说到这，塔亚·波里诺夫人忽然住嘴，仿佛说到了什么禁忌的话题，有些别扭的扯开了话题。
格林德沃在很多巫师眼里都是禁忌。
学校里有许多人在崇拜他，但在教授圈子中，除了似乎是圣徒的梅里诺教授，其他教授对这位初代黑魔王显得非常忌惮。
哪怕对方已经销声匿迹了至少半个世纪。
兰科应付有些不安的塔亚·波里诺夫人，边等待着梅里诺教授和丹琳教授回来。
没过多久，两位教授就回来了。
“情况怎么样？”
马尔福教授迎了上去，或许是因为心理阴影过于严重，他刚靠近两位教授还不到五步，就捏着鼻子蚌在了原地。
梅里诺教授：……
丹琳教授：……
丹琳教授有些无奈，但还是说到：“通道尽头就是学校一直进不去的图书馆三层，是学校意志出的手。”
“学校意志……”
兰科装作沉默思考的样子，心中则是在想学校意志应该已经走了。
当然，格林德沃留下来的东西也必定已经被她‘带走’。
就算丹琳教授怀疑图书馆三层藏了什么，也只会认为是学校意志动的手脚，而非是他。
“那些肉块是……”
“阴尸。”
丹琳教授说到这停顿了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隔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两位教授，麻烦你们稍后处理一下通道，将里面属于格林德沃的魔法破坏掉。”
说罢，她带着恍忽的塔亚·波里诺夫人离开，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兰科和梅里诺教授互看了一眼，这个对他抱着莫名敌意的教授颔首，丢下一句“你处理廊道”后便重新进入廊道当中。
马尔福教授慢了几拍，当他夹带着新鲜空气包裹自己全身，走进廊道里时已经看不见梅里诺教授了。
廊道里没了阴尸，却显得更加阴暗。
地上和天花板上是满满一层压缩到极致的蛋白质肉馅，看了几秒，兰科艰难丢了一道厉火，开始焚烧这些阴尸残留下来的肉块。
火焰无声无息燃烧着，兰科垂下眼眸，站在原地，似乎不愿意去看这些东西。
厉火在触及可燃物之后燃的愈发剧烈，炽热的温度席卷而开，却悄无声息避开了那道唯一站在火焰当中的身影，将其拱于火焰当中。
苍白的皮肤在火光的照耀下镀上了一层不太显眼的红色，过了许久，直到廊道里的肉块全部烧干净之后他这才动了动有些发僵的手，开始破坏维持廊道存在的魔法。
直到暗金色的怀表时针指向五点，图书馆三层这才逐渐恢复往常的平静。
本学期开学后，第一个周末的凌晨，所有教授再次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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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些阴尸就是没有脑子的尸体，被黑魔法支配的它们不畏生死，不惧强敌，依然在向学校意志扑去。
——终究只是螳臂当车。
风雪依旧，依旧不断往廊道里灌。
仿佛无边无际的阴尸大军前仆后继，狰狞想要触碰学校意志。
此时此刻，沉睡的学校大意志终于做出了反应。地面在轻颤，石墙在轻颤，整条廊道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学校意志感受到那种可怕的力量，停在原地似乎是在思考，良久之后她却是朝后走了一步。
她的身前，天花板与地面以一种怅然难以反映的速度“砰”的一声，就像人们拍掌一般合在了一起。
骨头与血肉就像汉堡里多加的番茄酱一样的东西一下子就从学校意志面前合拢的石墙中间喷溅而出，穿过她被又后继而来的冰冷寒风迅速冻成了冰块。
廊道里，原先学校意志走过的地方并没有发生改变，但包括图书馆三层的部分，到处都是横飞的血肉和骨头，场面极度恐怖，宛若大型屠宰现场。
数量庞大到不可思议的阴尸军团，在学校大意志苏醒的第一秒被做成了肉酱，撒的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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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梅里诺教授有些不耐的敲了敲墙壁，催促落后的马尔福教授上来，兰科这才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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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以为如今的学校意志只是真正学校意志的一小部分，只是负责代为管理学校种种，力量并不算强，那个真正的学校意志则依旧在沉睡，不会轻易醒来。
只要他动手够快，做的够隐秘，对学校意志动点手脚还是比较容易的。
可如今看来，学校意志既然能把自己的大家长叫出来一次，她就能叫出第二次，第三次，以他现在的状态跑应该没什么问题，但和那种怪物打，他全盛状态也不一定打得过。
魔法的世界真可怕。
但这也让马尔福教授有点兴奋起来了。
丹琳教授看了眼莫名的马尔福教授，伸手一路从二楼走廊的墙壁上摸过去，很快找到了那扇门的存在。
“是这里。”
一道咒语亮光闪动，在格林德沃剥离图书馆三层的魔法被学校意志和马尔福教授暴力破除的现在，隐藏住门的魔法再也无法瞒过实力强大的巫师。
没有一开始的那种黑暗，青黑色大门完整呈现在了几位教授面前。
“图书馆三层……”
图书馆管理者塔亚·波里诺夫人愕然看向不远处的另一扇石门，却见那扇石门扭曲了起来，不过一会儿就变成了墙壁。
“很强的隐匿咒。”
丹琳教授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扇门，发现上面残留的是诅咒后她回头看了马尔福教授一眼。
马尔福教授走上前去，没有使用那句开锁的密码，而是像第二次开门一样，拿着带着不幸诅咒的黑沙往门上撒。
几秒后，门上的诅咒被新的诅咒覆盖，兰科打开了门，率先走进原本充满阴尸的廊道里。
“我的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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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道里没什么完整的尸体了，地上，天花板，廊道两侧，到处都是嚼烂了一样的肉块。
因为控制阴尸的黑魔法已经解开，这些死了至少一个世纪的阴尸们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臭的。
不，那不单单只能说是臭了，马尔福教授觉得自己快窒息了，鼻子跟不是自己的一样，大脑险些当机。
他机械的抽起魔杖，在其余两位教授还沉浸在那种难以言喻味道夹带着狂风的咒语骤然吹响，空气顿时清新了不知道多少倍。
“丹琳教授，失陪。”
马尔福教授迅速退出廊道，脸色看起来是更加苍白。
梅里诺教授的表情也不太好看，用咒语夹了新鲜空气包裹住脑袋，他这才做了同样准备的丹琳教授一起走进廊道，探查情况。
兰科走到一扇墙旁边，低头似乎想要干呕，但这过于有失体面，他只能酝酿着那种要吐不吐的感觉，面色古怪的靠墙站好。
随后，兰科觉得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讨厌，他直接用魔杖打开窗户，让外面的冷风灌入这里，试图将那仿佛依旧萦绕在鼻前的臭气消去。
他所靠的这面墙上原本插着一根羽毛，那是奥利奥的尾羽，可以用做一次无视阻止咒的幻影移行，可惜并没有用上。
之前兰科离开的时候便已经收回，连羽毛留下的孔洞也一同修复，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揉了揉脑袋，兰科感觉呼吸这才通畅了一些。
那是什么生化武器啊，简直比荤素通吃的巨人拉的……
“马尔福教授。”
缓过神来的塔亚·波里诺夫人有些颤巍巍的走了过来，略有些皱纹的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彷徨。
似乎对这个世界生无可恋了。
也是，那个味道就连他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平时没怎么接触过黑魔法实验和神奇动物的巫师。
“塔亚·波里诺夫人。”
兰科应了一声，随即便听到塔亚·波里诺夫人问道：“那是通往三层的通道？”
“应该是的，我记得你有说过，图书馆三层需要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对吧？”
“是的，我知道，我应该知道，格林德沃……”
说到这，塔亚·波里诺夫人忽然住嘴，仿佛说到了什么禁忌的话题，有些别扭的扯开了话题。
格林德沃在很多巫师眼里都是禁忌。
学校里有许多人在崇拜他，但在教授圈子中，除了似乎是圣徒的梅里诺教授，其他教授对这位初代黑魔王显得非常忌惮。
哪怕对方已经销声匿迹了至少半个世纪。
兰科应付有些不安的塔亚·波里诺夫人，边等待着梅里诺教授和丹琳教授回来。
没过多久，两位教授就回来了。
“情况怎么样？”
马尔福教授迎了上去，或许是因为心理阴影过于严重，他刚靠近两位教授还不到五步，就捏着鼻子蚌在了原地。
梅里诺教授：……
丹琳教授：……
丹琳教授有些无奈，但还是说到：“通道尽头就是学校一直进不去的图书馆三层，是学校意志出的手。”
“学校意志……”
兰科装作沉默思考的样子，心中则是在想学校意志应该已经走了。
当然，格林德沃留下来的东西也必定已经被她‘带走’。
就算丹琳教授怀疑图书馆三层藏了什么，也只会认为是学校意志动的手脚，而非是他。
“那些肉块是……”
“阴尸。”
丹琳教授说到这停顿了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隔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两位教授，麻烦你们稍后处理一下通道，将里面属于格林德沃的魔法破坏掉。”
说罢，她带着恍忽的塔亚·波里诺夫人离开，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兰科和梅里诺教授互看了一眼，这个对他抱着莫名敌意的教授颔首，丢下一句“你处理廊道”后便重新进入廊道当中。
马尔福教授慢了几拍，当他夹带着新鲜空气包裹自己全身，走进廊道里时已经看不见梅里诺教授了。
廊道里没了阴尸，却显得更加阴暗。
地上和天花板上是满满一层压缩到极致的蛋白质肉馅，看了几秒，兰科艰难丢了一道厉火，开始焚烧这些阴尸残留下来的肉块。
火焰无声无息燃烧着，兰科垂下眼眸，站在原地，似乎不愿意去看这些东西。
厉火在触及可燃物之后燃的愈发剧烈，炽热的温度席卷而开，却悄无声息避开了那道唯一站在火焰当中的身影，将其拱于火焰当中。
苍白的皮肤在火光的照耀下镀上了一层不太显眼的红色，过了许久，直到廊道里的肉块全部烧干净之后他这才动了动有些发僵的手，开始破坏维持廊道存在的魔法。
直到暗金色的怀表时针指向五点，图书馆三层这才逐渐恢复往常的平静。
本学期开学后，第一个周末的凌晨，所有教授再次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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