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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二回 自找死路

    廷议上,有一个人杨承应刻意没提。

    那就是沙河堡守将孙诚。

    一是,孙诚并非自己的部下;二是,他想看明廷如何处置。

    关内已是风雨飘摇,杨承应在关外也要搞点事,分一分崇祯君臣的神。

    卢象升的奏疏很快送到崇祯的御案。

    崇祯拆开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唆使孙诚联络茂罕的人,正是卢象升。

    甚至可以这么说,能联络茂罕成功已是卢象升最大的功绩。

    奏疏里面还提到一件大事,杨承应派番将岳讬到归化城。大军还没到,俄木布和茂罕就吓得投了降。

    另外,岳讬的使者已经到大同,责问大同总兵王朴为什么要试图分裂自己人。

    崇祯彷徨很久,连连说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作为臣子居然敢责问君上的大将,全然不把朕放在眼里。」

    尽管已是深冬,但崇祯看了卢象升的奏疏却急出了一身热汗。

    他既担心身为君上的权威因此事丧失殆尽,又害怕岳讬得不到满意答复而趁机劫掠大同,引起北方大战。

    南方闯贼还没有平定,又来一个比闯贼厉害数倍的藩镇,大明江山恐将不复存在。

    崇祯竭力使自己略微镇静,站起来在暖阁里走来走去,边走边狠狠地小声自责道:

    「皇兄当年太放纵他了,让这个起于弹丸之地的小贼,今日有如此气候,关外、塞北都有他的大兵。

    我也是糊涂,竟把关宁军交给这个人!如果关宁军还在,我何惧闯贼和杨承应小儿。」

    发了一通脾气后,崇祯的心好受了一些,便把曹化淳叫进宫来。

    曹化淳总管京营戎政,兼提督东厂,一般不在宫里待着。

    听到内监传谕,曹化淳慌忙赶到乾清宫。

    崇祯用责备的口气说曹化淳:

    「孙诚串联塞外顺义王这么大事,竟要卢象升写奏疏上报,你专管东厂衙门,职司侦伺臣民,养了许多手下。像这样的大事,你居然事后才知,白当了朕的心腹耳目。」

    曹化淳跪在地上,一边连说「奴婢有罪,恳求皇爷息怒」,一边在转着心思。

    东厂和锦衣卫早在魏忠贤时期,已经成了废物衙门。或者说,万历年间已经是了。

    这不是一个人的杰作,而是无数人的杰作。

    不过这话可不敢告诉崇祯,那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无能。

    仔细琢磨皇帝这几句话,他明白皇上要将这件事全推到卢象升的身上。

    曹化淳在地上回奏:「串联顺义王的事,原本很是机密,奴婢不大清楚。只有内阁和卢象升本人知道,而前任内阁首辅温体仁已经病故,故而只有卢象升知道。」

    「此事发酵到现在,你又做了什么?」

    「奴婢命东厂番子们多方侦查,已经得知事情真相。」

    「真相是什么?」

    「启禀皇爷,事情是这样的:大同总兵王朴与杨承应麾下大将王辅臣有姻亲,卢象升不能信任。恰巧沙河堡守将孙诚与王朴有隙,卢象升便让他充当中间人,与俄木布等人联络。」

    「好啊,朕的九边都漏成了筛子,洪承畴、王朴一个个的都忘了自己是谁的臣子。」

    「皇爷息怒,龙体要紧。」

    「孙诚和俄木布靠什么往来?」

    「书信。奴婢已得知,这些书信都落入杨承应部下手中。」

    「俄木布怎么不战而降?他可是顺义王,北虏的可汗,就没有一个臣子愿意站出来吗?」

    「皇爷,俄木布势力大不如前,加上杨承应威望甚高。番将岳讬大军还没

    到,归化城各将已经行动起来,断了俄木布的退路。」

    崇祯听了,心里莫名起了共情。

    末代大汗在旧臣眼中,就是一个碍事的家伙。

    一想到这个,崇祯心头一冷,总觉得这事和自己有关。

    曹化淳趁着崇祯心神混乱,赶忙道:「奴婢还得知一件事,事情真假还需查证。」

    「你说。」

    「奴婢初步侦查得知,张溥在离京南下前曾赴陈名夏、吴昌时的饯别宴。张溥吃了酒,在通州登船,次日便坠河而亡。」

    「你对此事有几成把握?」

    「八成。」

    「哦,为什么?」

    「吴昌时与周延儒关系紧密,周延儒又和张溥不对付。陛下可以想一想,推荐前往辽东打探情报的人选,为什么是陈名夏而不是威望更高的张溥。」

    「确有几分道理。」崇祯一挥手,「你下去吧。」

    曹化淳刚一退下,崇祯就把桌子一拍,气愤不已。

    在他看来,周延儒这个「能臣」真蠢。正值国家多事之秋,却干出瓜田李下的卑劣之事,引发江南文人士子的离心。

    「传周延儒到文华殿见朕。」

    崇祯心里已有了主意,只看周延儒如何应对,再做计较。

    周延儒早知道孙诚的事,又听内监传旨召他进宫,心里开始盘算该如何应对。

    首先,他不能把此事推给卢象升。

    卢象升是奉旨办事,就算出了小小的纰漏,也不能指责这件事办错了。

    其次不能推给温体仁,那会让皇帝轻视他,毕竟死者为大。

    这样一想,那不就要他背这口锅。

    他可不背锅。

    将来言官以「有损圣上威名」弹劾他,他八成要糟。

    在崇祯面前,周延儒一声不吭。

    无论崇祯问什么,他都只回答「伏请陛下乾纲独断,臣周延儒奉旨办事。」

    崇祯一连问三遍如何处置孙诚,周延儒都如此回答。

    这可把崇祯气炸了,「好你个周延儒刚担任首辅几日,就在朕面前充哑巴。我看你还是回家去,不要干这个首辅。」

    周延儒不知道崇祯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低着头不敢回答。

    回家?我才不,首辅的位子还没坐热呢。

    崇祯或许是觉得这样把人赶回去,的确不妥,就让周延儒下去。

    周延儒十分害怕,回到家后,反复琢磨,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乎,他干了一件日后追悔莫及的事情:

    他派人行贿周皇后的父亲、当朝国丈周奎十万两,求他在太子面前美言几句,并请太子在皇帝面前也替他说上几句好话。

    年少的太子朱慈烺,在一群宫女内监的簇拥下来到了乾清宫。

    他向父皇叩头问安之后,站在崇祯身侧。

    崇祯柔声问道:「近日学习如何?」

    「周先生教儿诗、书、礼、乐,儿臣体会颇多。周先生不愧是状元宰相,父皇得力的臣子。」

    朱慈烺哪懂这么复杂的话,其实都是周奎教的。

    崇祯一听,立刻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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