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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天地之桥

    都是第一次坐船,尹博、刘庆生几人都有些小激动,上了船后片刻不停,从船头跑到船尾,又从船尾跑到船头。

    王诚摇了摇头,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道:“你们几个都是第一次坐船,尽量不要随意走动,可能会晕船。”

    “大人,我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晕船?”尹博拍着胸脯道。

    然后,自信满满的尹博第一个晕船,中午吃的饭全都给吐了。

    他翻着白眼躺在床上,直到王诚用手指头在他内关穴揉了一会儿,他才有所好转。

    他强打起精神,有些不好意思道:“大人,俺……俺不会是虚了吧?”

    “瞎说什么?你怎么可能会虚?”王诚没好气地说道。

    “那俺怎么会晕船?”尹博不解。

    王诚解释道:“晕船跟体质并无直接关系,主要原因是人体内平衡感受器受到了刺激,这种刺激会导致身体感觉不适、眩晕、恶心、呕吐等症状。”

    “耳蜗内的前庭器官是最重要的一个,能够感知头部位置和运动,从而维持身体的平衡。当人……”

    见尹博听的一头雾水,王诚真想一巴掌往自己脑袋上拍。

    说那么多,里面很多都是现代医学知识,尹博这个大老粗能听懂才怪。

    “罢了!”

    他索性说道:“说了那么多,你也不明白,我再传你一套身法,练身体平衡。”

    尹博一听王诚要传身法给他,顿时头也不晕了,喜道:“谢大人!”

    这话刚出口,肚子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哇”地一下往外狂吐,苦水都吐出来了,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

    王诚皱了皱眉头,安抚尹博:“你还是好好躺着吧!我去给你找点生姜。”

    出了房间,他见到刘庆生与刘子翔几人也都是脸色刷白。

    只有吴飞龙与冯三宝没什么反应,这二人明显不是第一次坐船,已经习惯了。

    王诚命二人从厨房取来生姜,切成一片一片,然后让刘庆生几人全都放在鼻子底下,这才有所缓解。

    本来指望着沿途欣赏大河风景的几人全都歇菜了,缩在房间里躺着不出来,连晚饭都没怎么吃。

    手下的人几乎都躺着,王诚一个人也没心思去欣赏大河的风景,吃过晚饭后,早早地回到房间。

    他并未立刻休息,而是盘膝而坐,运转心法准备练功。

    修为突破武师境界,下面的修行主要是真气的修行。

    任、督二脉通,是为初成;八脉俱通,真气运行小周天,是为小成;再通十二正经,真气运行大周天,是为大成;真气生生不息,是为圆满。

    所以,这一境叫周天境。可为人师,故又被世人称作武师!

    那夜他一举突破武师大成之后,他的修行便正式进入到一个“深不见底”的阶段,也就是武者口中的“平缓期”、“积蓄期”。

    因为从武师突破至武宗,没有什么好办法,就是一个字——磨。

    就是不停地修行积蓄,当真气足够凝练真元时,就能突破武宗了。

    有人说,找一个天地元气浓厚的地方修行,或者直接嗑药,实际上这些方法对积蓄真气影响并没有多大。

    武师境界还是自身“内环境”的修行,外界天地元气即使再雄厚,武者也很难利用,因为体内的经脉承受不住天地元气。

    至于嗑药,那是在饮鸩止渴。第一,嗑药就像吸毒,会形成依赖性,而且代价太大,长时间服用灵丹妙药根本无人用得起;第二,嗑药会影响体内的经脉,一个不慎会导致经脉受损,再无突破武宗的可能。

    因此,武者想要突破武宗,只能走最传统、最正规的方法。

    快一点的武者也要七年八载,慢一点的一辈子都突破不了,而后者反而占据了绝大多数,九成九的人被挡在武宗那道门前。

    绝大多数武师都耐不住那等“煎熬”,或选择嗑药,或选择其他旁门左道,最后彻底与武宗无缘。

    这也是为什么三十岁之前突破武宗境界的武者少之又少,因为单单一个武师境界就至少停留七八年。

    “除非找到天地之桥,踏入圆满境界!”

    王诚想起老师张晓生的话,这是老师给他指的另一条道。

    但是,找到天地之桥比突破武宗概率还要小,天资卓绝如老师张晓生也没找到,他也是用最传统的方法突破武宗境界。

    据他所说,天地之桥那玩意是天生的,像纯阴之体、纯阳之体,都是体内自带天地之桥,从武师突破武宗,一路畅通。

    王诚搜寻自己看过的那些古籍,有关“天地之桥”的记载也都是天生的。

    “罢了!”

    王诚暂时绝了这个念头,只是一想到要这样枯坐七年八载,他就牙疼。

    七年之后,他都三十岁了,就算突破武宗,他那位不世大敌很可能都武王大成了,他拿什么去跟人家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武王已经脱离了凡人的范畴,寿命可达三百载。什么绝世猛将、绝代猛将,都还是凡人,在武王面前根本不够看。

    一念至此,他周身气息紊乱,他吓了一跳,赶紧停止修行。

    “修身亦修心,老师说的一点都不假!”

    王诚忍不住发叹,武道之路漫长而崎岖,随着境界越高,这种体会越深。

    修行的念头也没了,他起身离开房间,路过冯三宝房间时,这小子正在那儿埋头苦背他留下的兵法。

    “不错!比那两人强多了!”

    暗暗点了点头,他走出艏楼,来到船头的甲板上。

    夜下。

    清风徐来,水波兴起,不时涌起一层大浪拍打在楼船上。

    偌大的楼船也因此发生摇晃,从艏楼中立刻传来一阵呕吐声。

    王诚看着这滔滔河水,思绪也跟着一块儿延伸,心境也渐渐变的开阔。

    长期以来,因为在边境带兵,他心神几乎一直都在紧绷,从未有过一刻像现在这般放松,什么都不用去想。

    外头清静,他索性就坐在甲板上,闭目养神,什么都不做。

    虽是如此,体内的真气却跟着潮水渐渐运转起来。

    ……

    这一坐就是一夜。

    睁开眼时,已经天明。

    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阳光如鲜红的墨水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真真是好一幅“红日出江图”。

    王诚欣赏了一会儿美景,准备起身,却突然又停下了。

    衣服干净整洁,一点也不潮,根本不像在船头坐了一夜的样子!

    要知道,河面上湿气本就重,又逢秋季中旬,在船头坐了那么长时间早该湿透了,不可能一点湿气都没有。

    身体也发生了变化,外面倒没什么,主要是内在的变化。

    经脉之中真气充盈,如果说之前的真气跟头发丝一般细,此刻扩大了至少三倍。

    丹田气海也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之前是一片雾气,如今可以清晰看到,在那片雾气之下有一口池子,池子中有少量的液体。

    王诚立刻明白,他要想突破武宗境界,就必须将这口池子填满。

    看那口池子,再看池子中的一点液体,连百分之一都不到,真要把这口池子全都填满,正常情况下,没有十年的时间绝对不行。

    这还是每日修行不辍,哪天要是受了伤了,养个十天半月,时间会更长。

    不过,比起昨日,他的修为是实实在在的暴涨了。

    可是仅仅坐了一夜,他的修为怎么会暴涨那么多?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诚疑惑,他就在这里坐了一夜,其他的什么都没做。

    就在这时,从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大人真乃奇人!在船头坐了一夜,换做旁人早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大人却是精神饱满、神采奕奕!”

    王诚寻声望去,正见一名中年汉子走了过来。

    天气有些凉,但此人穿着马褂,两条健壮的胳膊裸露在外,脸色和皮肤都呈古铜色,正是船老大。

    他是吴家的老人,唤作郑成,很早就在水上讨生活,本身也是一位大成境界的武师,实力很强。

    等郑成走到跟前,王诚问道:“老郑,昨晚我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郑成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大人昨夜体内不时传来声音,就像这滔滔的河水,奔涌不息。”

    “还真有!”

    王诚一惊,而后继续追问郑成:“还有没有其他的变化?”

    郑成摇头道:“大人何等身份,俺老郑怎么敢随意靠近?”

    见王诚皱着眉头,他接着道:“不过,应该不是坏事。看大人的这般龙马精神,气息浑厚,必是修为精进。”

    王诚不语,他结合郑成的话,再联想自己的身体变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难道是天地之桥?”

    王诚心头一喜,他下意识地想到自己可能无意中摸索到了天地之桥。

    修为一下暴涨那么多,除了沟通了那所谓的“天地之桥”,没有其他解释。

    可是,他左思右想、苦思冥想,根本想不起来什么。

    天地之桥长什么样?

    怎么沟通天地之桥?

    他仍旧是一无所知。

    王诚叹了口气,只能在心里自己安慰自己,既然已经出现了第一次,那么第二次也一定会出现。

    看着滚滚河水从楼船流过,岸边的景物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他忍不住问郑成:“老郑,咱们这是到哪儿了?”

    “咱们已经出了河西郡了,这里是河东郡地界。”郑成道。

    王诚道:“这么说,咱们已经走了有上千里了?”

    “还不止!起码一千八百里!”郑成道。

    “一夜之间就横渡一千八百里!”

    王诚看着河水,脑海里闪过诗仙一首着名的七言绝句,忍不住高喝:“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好诗!”

    忽然,从王诚身后传来一道激动的叫声,只见吴飞龙与冯三宝走了过来。

    吴飞龙一边拍掌,一边说道:“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真是太妙了,此言一出,日后恐怕再无人能写出顺水行舟的惬意与畅快。”

    他盯着王诚,两眼好似冒出了星星,惊道:“没想到大人竟会作诗!”

    “我可不会!”王诚赶紧摆手否认。

    开玩笑,他堂堂一介理科狗,怎么能抢人家文科生的饭碗?

    他肚子里可没多少墨水,都是九年义务教育加三年高中、五年大学攒下来的,加起来应该掌握了七八百首诗词,在这儿冒充文豪貌似也不是不行。

    没办法,因为修行念力,很多都快淡忘的东西他又重新记住了,而且像印在他脑子里一样,清除不了了。

    可谁让他一向行事低调呢?

    他已经名声在外,若是再给他冠以什么“诗神”的称号,那他就别想在安宁了,全天下的目光都会聚焦到他身上。

    于是他赶紧岔开话题,对冯三宝说道:“三宝,那篇兵法背熟了没有?”

    冯三宝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背诵。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期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一旁的吴飞龙也在竖起耳朵倾听,他也是头一次听王诚传授的兵法。

    这一听,注意力就再也移不开了。

    《孙子兵法·始计篇》中讲的关于出兵前在庙堂上比较敌我的各种条件、估算战事胜负的可能性、制订作战计划等一系列庙算剖析了发起战争的本质,字字珠玑。

    这篇兵法用语简练、逻辑严谨、富有哲理、包罗万象、博大精深,将军事思想和作战经验完美结合。

    过去没有这样的兵法,以后会不会有,恐怕也不会再有。

    待冯三宝将整个《始计篇》背完,吴飞龙再看向王诚时,真真是敬若天神!

    “不错!”

    王诚点了点头,随后又让冯三宝说一说自己的看法。

    “弟子认为,战争不能轻易发起,任何一场战争的发起必须要考虑多方面因素,随意发起的战争会误国误民!”

    王诚听后,忍不住夸赞:“没想到你已经领悟到这个地步了,不错!真的很不错!”

    “我再传你下一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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