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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繁星闪烁

    这也不是空隙来风。最近,听说上边在放风,上边有调整他职位的意思了。

    其实,放风是领导们的一种工作方法,但是在赵桂花他们这里,就是一种领导艺术了,甚至是能够运用到游刃有余炉火纯青的境地了。

    放出风来试试大家的反应,如果没有什么动静,一口唾沫一颗钉,那就是板凳上冲尻子,硬抵硬了,那就是认直八不是认真的了。

    如果有什么动静闪失,那就是路透社透出来的风。风,来无影去无踪,吐出来的口水还是可以舔回来的嘛。

    所以这放出来的风,横竖有理,人家首长也就叫这是收放自如着呢。研究干部人事问题,与会者都要手指头插在屁股眼里,赌咒发誓地说:“天机不可泄呢”,因为特别是谁人要谁人上,谁人又不要谁人上,是很微妙的事,弄不合适就传出去了,在这个小踏踏,就像是几个人作贼偷了个什么,或者是捡到了什么,几个人来切瓜样分脏物样了,所以总是神神秘秘的,见不得光。

    虽然,每一次开会赵桂花都强调纪律,但是都保密了,铁板一块,不透点风,也是问题,组织的意图,实际上也就是他家长,哦,不,是班长的意图,最终是要接受公众舆论的审视和社会实践的检验。

    不是说吗,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朝野。他的权力的刀刃实际上也要受到舆论实践的制约,运用起来的时候,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像是在在刀尖上行走。

    赵桂花实际上就是在这个软制约的范围内,在权力边界的一亩三分地里,放肆地使用自己的权力,可就是给他戴着脚镣跳舞,他也是舞蹈的高手,在刀锋针尖上也能跳出最优美的舞蹈来。

    这个也有一说,那就是,怀怀里装钞票,台台上做报告,黑压压的观众,全都是些傻帽。

    于是乎,大家都保密,他却又偏要安排人将风放出去。这回调整刘得行职务的原因当然是工作需要了。

    其实他刘得行本来就是上一届班子的政治遗老。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一朝天子一朝臣,换届了,新班子的主要领导人赵桂花已经是将老刘的位置,和其他所有的职位一样,就像是买一背篼小猪,买一条梗牛样,概括的从上边那里买断了。

    小赵老人家是出了钱的,当然这钱是不能白出的,小赵老人家是要挣整回来的,不仅仅是成本,还要多少有些利润。

    你那个职位是标的,小赵老人家是要拿出来经营的,那是有哈数的,当然也是有风险的,说不定弄不合适就鸡飞蛋打了。

    所以,作局长的刘得行你,要掂量掂量,琢磨琢磨,要么担起责任来,将你这个小猪的钱送上去,不至于人家买你那个帽子出了钱,你才在那个地方稳起,或者在哪里闷声发大财。

    都是吃米的,又有几个人是傻子呢。当然你也有你的投资利润收支账,可是谁家有金银,隔壁有等秤。

    这时叫你当个调研员,巡视员,或者就是个顾问,顾得上就问,顾不上就不问,反正什么的,明升暗降,你脸上也光趟,赵组织也关心了你,给你个台阶下,你也就要懂得起。

    如果闷声发大财,讨口子烤火只管往自己胯下搂,叫你退你还扯筋聊皮,牛大还有捆牛的绳子呢,如此,你就把账目算背弓了。

    赵桂花只要是起眼动眉一不高兴,叫人查你,你就不是吃不了兜着走,不是个再吃不进去的问题,而是叫你把已经吃进去的还要吐出来了,来个翻肠倒胃,挖吐些生肉出来。

    这个,飞机不在于你飞的多高,关键还在于怎么软着陆下得来。当然,越是在这个山雨欲来风满楼,准确地说是风雨飘渺的时候,就像人死前回光返照一样,刘得行使劲的把班子成员抓拽在手里,想的是让政治青春的尾巴再释放出靓丽的晚霞。

    他欲向外表明,班子是团结的,是强有力的,是想干事,能干事,能干成事还不出事的的钢班子。

    钢班子带的是一只铁队伍,当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在政治的冬天,苟延残喘了。

    这不,为了女儿离婚之事,他亲自与法院最没有名堂的雷得雄判官联系。

    农事局党组,班子全体成员在城里最豪华的天上人间请客。雷判官,五十六了,还是科员,在法院里,没有谁看得起他,没有想到自己办理的这个没有多大油水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筋案件,还遇到刘得行这种人请客,想起也是老鼠拖掀片,大头还在后头哦。

    都说是有的判官,吃的是好吃不过的剔骨肉,吃政府的饭,穿人民的衣,烤单位的火,撕公家的瘦肉子,日子过得很滋润了。

    而这会儿,居然有那么多老壳上多少有个泡泡的官员频频向他敬酒,压抑很久的英雄情结,不得志的满腹惆怅,在三五两杯酒落肚之后,立马变为了马上就办的豪情壮志。

    平常话不敢说,不能说,也没有人听,可今儿个晚上的天上人间,却是,众星拱月,星光灿烂,天下英雄,云会于此,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他,饱嗝总要打两个,臭屁总要放几个,要不肚子就会气鼓卵胀的了。

    雷判官酒杯一端,脑壳一望,下巴一指挥,给坐在桌子边边上的丁律师说:“不要繁文缛节,不要作茧自缚,不要流汤洒水,你,将判决书给我写好打好,我认可,我签字盖章弄好发出去就对了”。

    丁律师脑壳直是点着,说:“你说的是对的,照逑你说的办就是了”。

    一件还没有在法庭开庭的案子,在天上人间就已经做出了庭前判决。过了些时间,莫名堂搞不清楚自己睡的热被窝为什么就一下子没有人捂脚了,后他接到雷审判的判决书了,满脸不解地说:“啥,啥,鬼摸了脑壳哦,判我离婚了”,一把将判决书撕的粉碎,摔打在雷判官的脸上,雷判官火了,呵斥说:“你斗胆抗法,我要拘你,要法办你”。

    莫名堂说:“怪的很,我们俩口子相好,亲得起绿茵,谁说我们感情破裂了,不信我们可以一起当面对质,你雷判官,为人莫做亏心事哦”。

    雷审判说:“你,大胆刁民,是我说破了算数还是你说破了算数”。那秀秀来了,倆口子拥抱着痛哭。

    莫名堂说:“雷判官,我每天晚上给她洗脚,就是下边的那个上的虫子都是我在给他逮,你说我们破没有哈”,雷判官一惊,一脸不屑,不理睬他了。

    莫名堂又对秀秀说:“你说,破还是没有破”,秀秀就直是点头,说:“没有破,没有破”。

    这时刘得行赶来了,拿上一根使牛棍子,照着秀秀的身子,就是几使牛棍,吼道:“手给你你不吃,脚给你你忙的吼起,还要脸不,我还有面子不,我一辈子最讲面子结果活得最没有面子了”,边说,边将秀秀拉拽开了,又对莫名堂吼道:“你自己拉一泡稀屎照一照,癞疙宝还想吃天鹅肉,你以为擤搭鼻汁就沾起走了,以后再来染搞,老子就打断你的狗腿”。

    边说边气哼哼的将秀秀拖拽走远了。从此以后,这说是叫护肉虫的莫名堂,就像是得了一场大病样,蓬头垢面,拖起一双鞋,裤脚子在鞋子下边踩着,泥巴捎带的。

    每天上午他还是拖着疲惫拖沓的身子,在市场上补鞋子,可人几乎是不说话了,中午又到苍蝇馆子喝酒,下午就到法院了,跪在法院大门口。

    就像是一尊跪在

    “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妄臣”对联旁边的秦桧夫妇样的雕塑。夏天,光着上身,俨然就是古铜色,冬天,披裹着一件油头污垢的大衣,脖子上挂着

    “还我婆娘”四个大字的纸牌。寒来暑往,无人问津,只有扫地的老头,趴着腰,看见他长跪的地上,已经是两个坑了。

    始料不及的是,选派出去的公关月嫂,就有补鞋匠莫名堂的妹妹小翠。

    这个如花似玉的小翠,在朱来富家做保姆。慢慢地,熟悉了,就向朱局长一把鼻汁一把泪的哭诉了事情的经过。

    朱局长听后深沉地说:“哪有这种事,岂有此理,山高皇帝远了,这不仅涉及到对群众的感情问题,还涉及到我们基层干部的立场问题。我办不办是态度问题,办得好不好是水平问题,这个事,马有个笼头猪有个圈,婆娘有个男子汉,这事出在我手上,我负责督办的是了”。

    小翠一听,一个大眼珠泛出亮晶晶的泪花。杨福来给赵桂花说:“这个,莫名堂喜欢秀秀,现在秀秀被判离了,这个当务之急是要给补鞋匠,一定要找个替补的强于秀秀的婆娘,讲说,贫不择妻呢,浊酒胜茶汤,丑妻恶妾胜空房,尾巴一揭,是个母的就行呢,这是这个问题的要害实质呢”。

    赵桂花说:“这个,人家喜欢的是秀秀,你拉郎配,会不会是牛头不对马嘴了,这叫管皮闲,讲说,这个,这那是我政府的的活”。

    杨福来说:“这个,当首长长,有时候要长些点,有时候也要吃些哑巴亏,有时候是吃人饭,干见不得人的事。还有,干的有些事,说都没法说。当然有的事,只可以干,没法说,有的事,只有法说,没法干”。

    杨福来把脑壳两晃,叫来民事局长高其志,说:“老高,说个事呢,你可能也听说了,上边在过问了,这个要给莫名堂找个婆娘呢,这事咋办,我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呢,你那里登记还剩的有没有”,高其志笑着说:“首长,捆绑不成夫妻呢,这个强扭的瓜不甜呢”。

    杨福来说:“笑话,还有你没办法的事了,死人都可以拉起来做顶门杠呢”,高其志把脑壳一摸,说:“那也不是牛屁股眼子长梗了,办法还不是人想出来的,我想,是不是召集全城的婚姻介绍所负责人开个会,地毯式搜查摸牌找,动员镇村社三级干部给他找,安排工青妇机关给他找”。

    杨福来说:“高,就是高,你说的好,就照你说的办,我只要结果”。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可事情还是没有着落。都说是,这莫名堂蓬头垢面,龇牙咧嘴,黄皮寡瘦,没有个人样子了,没有人看得上他,也没有人愿意将就。

    也是哦,一级压一级,压出生产力。区长压局长压镇长,镇长压妇女主任李琼花了。

    镇长说:“传来的原来的你上边的现在也是上边的首长杨福来的最新指示精神哈,结合镇上妇女主任工作的实际,就是你再不给补鞋匠说个婆娘,你就去顶上,那就把你送去让补鞋匠搞”,这李琼花是多大的玩笑也开得起的人,但是一听镇长冒火连天的给他咆哮,嘴巴一下子张的多大,冒出一个哭脓包声音说:“这说的是那门子事哦,哪有法呢”。

    说他妇女主任李琼花开得起玩笑,一点不假。先前,那时候还是王麻子当镇长,王麻子到村上去开妇女大会,太阳刚一出来,地上就像是下了火,开会的时间到了,会场上还是稀稀拉拉的,人才到了一半左右,实在是等不住了,会议就只有开始了,李琼花说:“啊哈,听到起,妇女姐妹同志们,今天,镇长王麻子,这个不介绍想必大家都认得,他就是跑到国外我们也能认出来,找回来,但是这回可是他第一次到我们巴山村来视察工作,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镇长来巴,来讲话哈”,王麻子眨巴了几下绿豆眼睛,似乎那眼睛也是麻子眼眼了,说:“这个,八点开会九点到,十点钟来做报告,今天我们开个妇女大会,大批的妇女不怕晒,来了,小批的妇女怕晒,没有来,我是个大老粗,不会讲话,要问有多粗,你们妇女主任李琼花听过我的报告。开始是套话,后边是废话,大话讲不得,二话吊不得,山话说不得,就是把我倒吊三天,也不会滴出几点墨水的人,要是一不小心,说些黄话出来,你们就是用脚在地上蹭猪尿包一样蹭,也蹭不烂的。有人问我还要讲什么呢,我的话讲完了”。

    这当儿,台上台下,一片笑声。最后来,镇长王麻子因为包养小情人受贿贪污被停职查办,人家李琼花在大会上说讲话了,说:“啊,这个,贪污腐败与我们这些公仆的职责使命是格格不入的,盐是一样的咸,醋是一样的酸,这王镇长也是,那小婆娘就那么好那个”。

    一说完,李琼花他就像是没有说那回事样,稳起在,大家一听,先是目瞪口呆,接着哄堂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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